她说的这话，既是真心也有客套的意思。所以对于秦霜降而言，其实她也没指望冷暖会有个什么答复。

就算是有，也无非是，要么被冷漠的无视掉，要么就是气急的训她一句不可理喻。

然而她却听到了一个冷淡的声音，郑重的说着，谢谢——

“诶？”这次换秦霜降呆愣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人，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借着皓月的光芒，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认真。

头一次的有人会把她的话认真对待。

“啊，嗯，不客气。”不知怎得，秦霜降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微微的活跃，也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那么一丝的感到羞涩。

她嘟哝着嘴，心里有些不适的自言自语，“不就是一句普通的话吗，又不是没说过。”

“所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跟着我，然后呢？”

是啊，跟着她，然后呢？秦霜降不知不觉的被对方给带进话题里去。

不对！她都看到我跟魔族有牵连了。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嗯，倒没什么让我感到好奇的。”冷暖淡定的回答，回答的时候甚至还摇了摇头，加强话语的可信度。

“而且，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真的什么都告诉我不是吗？”

“……”秦霜降沉默了。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怎么有种什么东西被漏掉的感觉呢？

“不过，说起来，有一点我也是有点好奇的。“

“是什么？”

“你选择跟魔族合作，对你，真的没关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霜降皱起来眉头，为对方的话感到在意，也有点防备。她从冷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的。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罢了。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