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姜见月喊出他的名字的下一刻,她便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一把握住,紧接着房间里就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月月,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姿势很适合做一些瑟瑟的事情?”
——是温砚函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故作姿态的夹子音。
这声音这么一响,即便沈绿夷再怎么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此时的表情也有些裂开了。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接着用力就把面前的桌布一扯。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瓷器玻璃碎裂声,沈绿夷看见了那个盘腿在餐桌底下,背对着他这个方向的人。
“温砚函。”
沈绿夷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都冷冽了几分,目光仿佛冬日里挂在树梢上尖锐而又锋利的冰棱。
“月月,你看他好凶啊。”
温砚函两手直接撑在少女的膝盖上,被她站起来躲开他也不恼,手撑在还带着温度的座椅上便从桌子里钻了出来。
他先是拍了拍白色夹克上沾到的灰,接着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难怪上辈子我不让你跟他结婚,他一看就是会家暴的样子嘛。”
姜见月:“……”
听见他这么义正言辞地骂着沈绿夷,姜见月一时间有些无语。但很快,姜见月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一点。
温砚函一直在这里。
所以刚才她跟沈绿夷说的那些话……
她重生的事情,温砚函上一次宴会的时候,就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沈绿夷能猜出来,他估计也差不多,就算刚才他听到了,那也没什么。
可问题是,他们刚才不仅仅是讲了这件事啊!
果然,姜见月一想到这儿,紧接着就听见温砚函说——
“对了,月月,你们刚才说什么鞭子呀?我可以一起吗?”
姜见月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脸颊也肉眼可见地染上一片绯红。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