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想要在床上彻底释放,才会他才会让姜见月那么对待他……
他甚至想脱掉身上那些,每天都一样的,仿佛贞操带似的灰色西装,走到大街上,大声对所有人说:
对,他就是狗,他就是老鼠,他就是奴隶,他就是个下三滥的贱货,他现在人模人样全都是他装出来的。
他他妈的受够这种装人上人的样子了!赚再多钱,爬得再高又怎么样?依旧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下贱!
可是他也很清楚,他的理智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甚至现在,他唯一能够用来发泄的方式,唯一能够坦然地,以屈辱却又战栗的姿态面对的人,也走了。
为什么呢?
沈绿夷仰着头,他的双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手掌逐渐收缩。
明明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了,已经开始有些窒息了,可他却依旧无法从中获得一点快感。
沈绿夷又一次这么想。
为什么姜见月了解温砚函,却……却不了解他呢?
为什么现在,
她不在他身边,听他叫她呢?
*
半个小时后。
针管中透明的液体被逐渐推进男人的手臂当中,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的温砚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只是仰着头,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像是镶嵌在玩偶身上的眼珠一样,带着非人类的恐怖,直勾勾地仰望着站在他身前的少女。
“老爷,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注射完毕,医生拿着医疗箱朝两人鞠了一躬后,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不敢再停留片刻。
而对于刚才医生的称呼,姜见月也没有去计较,她低头看着温砚函的手臂,在看见上面猩红的花纹逐渐变淡后,这才勉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