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遇然咬着那彩色的一角的那一刻,姜见月那浆糊似的有了短暂的清醒。
太快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从在桥上江遇然单膝跪下跟她表白,到他们一路拥吻着,跌跌撞撞地进了酒店房间,再到现在——
她躺在江遇然昨晚才睡过的,柔软的大床上,看着他咬着那暧昧的薄片,这个晚上,他们的关系进展得实在是太快了。
“可以吗?月月。”
但不等姜见月再去深思熟虑什么,就见往日如璞玉般温润的男人,低下头,像一头幼犬似的,用脑袋轻轻地蹭着她的脖颈,问她。
毛茸茸的发丝擦过她的下巴,姜见月觉得痒极了的同时,心脏也被一种黏糊糊的爱意包裹着,软了下来。
“可以吗?可以吗月月……”
“我想,我真的好想……”
江遇然还在坚持不懈地引诱她,他没有再装出平日里那副虚伪的礼貌模样,彻底放下了那些没用的体面,可怜兮兮地问她。
也是听见他这么说,姜见月才很清楚地意识到——
江遇然和江述然,不愧是兄弟。
就连撒娇的方式都这么像。
可平常撒娇当饭吃的,又怎么能和总是冷静自持的人撒娇有可比性呢?
当姜见月又一次感觉到江遇然呼吸的热气扑洒在她的脖子一侧时,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于是,少女有些沙哑的嗓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抿了抿唇,颤抖着唇说道:
“可以、可以的……江遇然,如果你真的很想,是可——唔。”
话还没来及说完,最后几个字便被男人吞入腹中,姜见月仰着脖颈,呜咽了一声后,仿佛下定决心,将全身心都交给身前的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