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很不对劲。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少女的上半身好像都要贴在了台球桌上。而她身后,身材颀长的男人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
姜见月一只手紧紧绷直,细长的手指也紧压在台球布上,而另一只微屈的、握着台球杆的手,手背则被郁簟秋的右手手心包裹着,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对劲。
姜见月又一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了。
明明她现在是要跟郁簟秋比赛的,怎么比着比着……
身后是男人滚烫的温度,姜见月不明白,怎么已经把外套脱了,她还是那么热,热得都有些晕晕乎乎了。
怎么比着比着,他就又开始教起她了?
还是这么……这么暧昧的姿势和距离。
“姿势还是有问题。”
察觉到姜见月的分心,郁簟秋立刻出声提醒她,不让她有一点点反应的机会:“肩膀压低,人别乱动,别分心。”
说着,郁簟秋脊背就又往下一压,压制住姜见月那本来想要起身的预备动作。
“你多久没打了?怎么现在这么生疏啊?”
“嗯?月月。”
男人的音调慢条斯理,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是琴手缓缓拉过大提琴发出来的一样,低沉而又有磁性,震得人的耳朵都有些酥麻。
尤其是最后称呼少女的那两个字,仿佛是在口腔里反复研磨品尝过似的,黏腻极了。
“我,我忘了……”
姜见月感觉自己塌下来的腰都有些酸了,人也热得脑袋都转得慢了,她有些迟钝地回应道:
“几个月了,好像、好像几个月了?”
“噢——这样啊。”
郁簟秋的唇瓣贴在姜见月的耳边,他能很清楚地看见少女耳廓上那细小的绒毛,是怎么因为他扑洒出来的热气,而刺激得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