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
不就是那天她在他车上打电话时喊的名字吗?
他还记得那个景澈在电话里头问姜见月,他是不是在威胁她,想要过来接她走。
所以……
他该说他运气好吗?没有对景澈动手?否则他是不是也得受她一耳光。
没由来地,郁簟秋忽然感觉到心情有些不太愉快了,如果说刚才他还作为旁观者,看着燕治乾被少女打了一巴掌,意犹未尽。
那么现在,他突然觉着有些不平衡了,被人忽视冷漠不待见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没记错的话,上周六他“请”她到裕庄园,还特意叫了医生给她处理被伞尖划拉到的伤口,医生也嘱咐了她过几天需要回来换药。
结果呢?别说人了,他连个影子都没看着。
感情跟那个景澈到这里吃饭了啊?
还是她主动请的客?
后来还因为那个景澈,给燕治乾一耳光?
越想下去,男人嘴角的弧度也绷得越来越直了。
本来他只是想幸灾乐祸地看戏,没想到最后他倒也成了半个丑角了。
一种不爽的感觉油然而生,男人身子前倾,敲了敲桌面,轻慢地给了服务生一个眼神。
酒液和玻璃杯碰撞着,郁簟秋淡淡地睨着那才将将不过杯身1/3的红酒,不禁想起自己半个小时前还在和燕治乾碰杯的情景。
那是他们达成合作的标志。
燕治乾同意帮他这个忙的标志。
想到这里,郁簟秋觉着自己的心情又很快平复下来了,他握着酒杯,仔细端详着那摇晃的液体,绯唇噙着抹不明的浅笑。
没关系,他再等等。
等搞清楚这个姜见月到底什么来头,藏着什么秘密,他再好好跟她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