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函倏尔凑近,那张精致而又稍显幼态的娃娃脸几乎要怼到她的眼前。
姜见月甚至能看清他眼里倒映着的自己,表情看上去是多么得尴尬难看。
“笑得好难看啊你,姜见月。”
因着肤色白,而更显得红得似血的唇张合着,温砚函语气不满地开口说道。
他那双黝黑得虹膜和瞳孔都好像融为一体的桃花眼,此时正如鬼魅般幽幽地看着姜见月,姜见月被他盯得瘆得慌,本来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后背却直接冒了层冷汗出来。
她笑得顿时更难看了,忍不住避开温砚函那赤裸裸的目光。
也是这时候,姜见月重新注意到了今天温砚函戴着的耳坠。
不,说是耳坠,实际上是耳饰更准确一些。
她刚才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发现了他耳垂上的珊瑚珠,和之前佩戴的方式有些不一样了。
毕竟和少年这一身白的搭配相比,耳垂上的那两抹红,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从前温砚函的耳垂上,都是直接用红珊瑚珠打入银饰,作为耳钉嵌着。
而今天姜见月看去,却瞧见他的耳垂上,穿过了一个尖尖的金钩子,那钩子下连着根红线,红线又连着红珊瑚珠,而最下面就是如小帘子般的流苏。
她忍不住目光又下移,却瞧见那白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了顶,因此温砚函平常脖子上戴的那颗红珠,她这次并没有瞧见。
“你是在看我的耳饰吗?”
注意到了姜见月的目光,温砚函咧开一个笑容,那森白而又略显尖锐的牙齿,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某种海洋生物。
他左右晃了晃头,头发、耳饰也跟着来回地晃动,看上去有些傻气。
可姜见月却从来不敢把这种形容放在他身上。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