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瞪大眼睛，望向街角摇摇晃晃的身影，下意识低头看地。

破碎如波涛的地面，哪还有李林的尸骸？仿佛刚才的激战只是一场幻觉。

“你，你竟然制造了幻觉？”

“谁知道呢？或许是复活了，或许是故意这么说，也或许是让你这么想的。你觉得哪个更合理，自己选一个吧。”

“你在戏耍我吗！怪物！杀了我弟弟，你还戏耍我！！！”

“你弟弟？啊，第一轮的废物中有你弟弟？哦……看来我也确定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林对怒目圆睁的僧人挥挥手，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才过了两个小时，只有意志不坚或丑陋之人会被怜悯迷惑，成为化生之种。你弟弟当时就变了？而你一直在保护他？哈哈，真有趣。”

“杀了我亲弟弟，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啰嗦！怪物！就算你复活，也是偿还我弟弟的生命！杀你一万次也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愤怒！怪物！我们家族的情感岂容你这可笑的怪物评说！你懂什么是爱和正义吗？！”

“为了亲人就可以无视其他无辜或陌生人的生死？”

李林冷笑一声。

“果然，恶魔的理想国就是恶魔的理想国，找不到一个好人。看似善良的人，本质可能比恶人更恶劣？真是丑陋且自私，却又莫名的伟大……的情感。管它呢。”

看着宛如野兽般肌肉鼓胀的怪物僧人，李林抽出一把破旧的长剑，笑容玩味。

剑身仅见僧人诡异的影子，便闪烁起恐怖苍白的光芒。

“我发誓，斩除眼前的不义之敌……”

台词是这样吗？

无所谓，能用就行。能杀就行。

生者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