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幕篱红纱停驻在肩头,未能凝聚成型的半个字消散在空中,身形摇晃,手无力垂下,站起身的隽器师一个健步冲上前接住倒下的人,一把丹药径直塞入他的口中。

拿修为寿命书写,现在的少年人胆子真是一个赛一个大,而自己白多活这般年岁,却没有对天的勇气。

天威散去,看似无穷无尽的黑雾继续溢出不过半个时辰就彻底不见踪影。这半个时辰里,隽器师将少年人背系在背上,一双玉剑上下翻飞未曾停歇一刻。

“该死的!”隽器师一手解开绳子,昏迷不醒的少年被无情的摔在地滚到远方,差不多脱力的隽器师双膝跪倒在地,奋力锤打土地,直到一双手鲜血淋漓,却也只能无力的看着不在渗出黑气归于平静的大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他苦战为何!

此地有异,他却不敢再炸一次。

听到身后呻吟苏醒之声,隽器师骤然警醒,回首间剑刃已早一步架到对方颈项上,冷声质问道:“你是谁?”

对隽器师一系列的举动置若罔闻,他踉跄站起,双手掀开遮脸纱幕固定在帽檐上,大大方方露出全貌,朝隽器师一礼道:“在下蓝季轩,见过隽器师。”

“你,胡说什么!”带着面具的隽器师不辨情绪,只是手上一抖,血便顺着剑尖滑落,蓝季轩无动于衷,袒露着脆弱的颈项,环顾四周,蹙眉显出责难之色,“我担心三水,这就是你最终能找到的地方吗?”

隽器师冷笑一声,抓上蓝季轩的颈项,将人拖离地面,声音低哑恶狠,“将前面的话说清楚,别胡说八道。”

脚尖只能勉强触地,蓝季轩面色逐渐涨红却不见挣扎。他直视着隽器师,视线径直洞穿那做遮掩的面具似在四目相对,“何不如都坦诚一点,我知你是谁,也知你在做什么,而我一个未经雷劫之人,若非符令君鼎立相助,又如何横穿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魔域出现在你的眼前,我也担心三水。”

“不可能!”隽器师加大力气,脚尖逐渐离地,蓝季轩本能开始挣扎,纱幕散下擦过隽器师的手,宛若被火灼一般,隽器师甩开蓝季轩。那些符篆确是符令君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