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刃只划破了白衣男子的衣裳便碎裂开来化作星辰散去,心神震荡的月杉将白衣男子摔了出去咆哮的质问道,“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淼淼不可能,不可能这么说的!不可能!”
“呵。”白衣男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双眼已再次紧紧闭上,有一股殷殷鲜血从左眼中缓缓渗出,男子随手将其擦拭毫不吝啬的嘲笑着月杉,“别装瞎装聋,这都是展眼可以看见的未来,她说你恶心,就连你碰过的衣袖她都要斩掉。”
白衣男子虽然很弱,但气人的本事可是无师自通,水淼淼那般好的脾气都不想在见他。
“胡说!这只是你使的妖术,都不是真的。”
“妖?我与你谁才是异类,你身旁那个亡魂才是不容于世的,便不能怪她说你恶心了。”
飘荡在月杉身边看戏的偃月一惊,直言道,‘此人不能留。’
“用你说!”月杉此刻眼中只剩疯狂的杀意。
“别!”水淼淼从潭水中爬出,挣脱那团水就已经让她精疲力竭,出水后更是一番天旋地转,那种灵力使用过度的不适感正在卷土重来。
一声虚弱的阻止谁也没能听到,或许有一个人听到了,可她不在乎,在助月杉一臂之力只愿将这眼毒之人即刻绞杀。
身影如风,水淼淼挡在白衣男子身前,灵力防御破碎,水淼淼一口血吐出撞到白衣男子身上。
“淼淼!”月杉收了力,她努力了,可谁也没想到水淼淼会义无反顾的扑上来,月杉踉跄的跪倒在地,捂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心口,失魂落魄的盯着自己裙边被溅上的点点鲜血。
“你。”白衣男子震惊的扶住水淼淼,哪怕双眼紧闭他也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水淼淼扑过来护着了他,为什么?
那不欢而散的谈话,他知道她是讨厌自己的,他不屑去调和服软,在过去的年月中,他是冰殿中的独尊,所以她不是应该想办法驱除自己为何还要扑过来?
那血,滴落在他的手上,粘稠滚烫怎般也甩不掉,与自己眼角处的冰凉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正的血,果真不是个好东西,害得他双手颤抖,嘴中犯苦,心中更是怪异酸涩,像是压了块巨石在心间,那巨石是什么?
是令人讨厌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