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个人便前来拜见孔嬷嬷,正式加入了孔嬷嬷的课堂。
孔嬷嬷先是板着脸,如一位高明的私塾先生,说了一堆安分守己、认真对待课堂的大道理。
而墨兰却瞥见,明兰无所事事地在发呆。她不禁心中纳闷,这孔嬷嬷到底是如何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孔嬷嬷头天便开始了插花的课程墨兰正自顾自地插花。而另一旁的如兰,却对自己怒目圆瞪。
墨兰心中暗笑,这如兰小时候竟如此蠢笨,当着众人的面就要发作起来,她也懒得理会。
果然,孔嬷嬷看到如兰那副轻狂的模样,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两分。
正想夸赞几句墨兰,却看见墨兰的插花手艺,跟别处大不相同,倒像是自成一派。
那插花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百花齐放,鲜艳夺目。孔嬷嬷却骤然皱眉。
然而,她并未说教几句,就转身去看明兰的插花,然后如发现了稀世珍宝般,大为称赞。
…………
寿安堂内。
盛老太太笑盈盈地打探:
“怎样?我那明儿虽说天资愚笨,课上却还好吧?”
孔嬷嬷却好笑道:
“我说你啊,可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有眼不识金镶玉。课上也就只有你那明儿,显得成熟稳重些!”
虽说盛老太太一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却还假装不好意思起来。
孔嬷嬷却若有所思地言道:
“这明兰尚算不错,你家那另外两个兰,我观之却是秉性难移的。”
“那如兰当着众人之面,就对着墨兰甩脸色,若是被外人瞧见,岂不会认为盛家上下皆无规矩可言。”
“而那墨兰本以为还算安分守己,结果我一看她插着花,却弄得花枝招展、妖冶艳丽,半点没有闺阁女子的端庄做派!”
其实墨兰的插花,恰恰是她做大娘子这些年,后面流行起来的新样式,孔嬷嬷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反倒对其评头论足起来。
盛老太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喋喋不休道:
“这墨兰本是个乖巧的孩子,全被林栖阁那位给带坏了,如今就连插花,举手投足间都是那狐媚子的样子,我看你也不必白费力气了,完全是无可救药了!”
孔嬷嬷也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全然未曾想到,自己根本就未曾教导墨兰插花,却先入为主地认为墨兰已无药可救。
这回墨兰倒是成熟稳重了许多,可如兰不知发了什么疯,一日比一日过分,好似故意要挑起墨兰的怒火一般。
墨兰也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直接在如兰的花卉里放了几只硕大的虫子。
果然将她吓得花容失色,然后不由分说就与墨兰扭打在一起。
如兰率先挑起了这场争斗,可孔嬷嬷却将三人一同训斥,路过的狗都要被说教两句。还说出了那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墨兰却对此不屑一顾,不过是在外面依靠亲戚互相沾光罢了,在家里明兰还不是敢当面摔筷子。
而后又是一番责罚,顺便把后面的课程都取消了,一心一意给姑娘们立规矩。
随后孔嬷嬷利落地转身离去,盛紘和王大娘子还得对她的指点感激涕零。
一堆赏赐都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