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得太近了。
在陈弥说话间,秦肆酒只觉得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后颈蹿升至脑门。
这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予不了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兴奋和战栗。
秦肆酒翻身而起,动作间有几块积木被他的手臂扫到了沙发底下。
清脆的碰撞声让秦肆酒下意识扫了一眼。
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别的画面。
秦肆酒发现温祈的小爱好着实不少,件件都是跟他性格不符的孩子气。
他想到曾经温祈蹲在墙角侍弄花草,最后弄了满身的泥土。
秦肆酒重新将目光落在积木上面,脑袋里浮现出了他认真摆弄这些的景象。
他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嘴角便轻微地上扬起来。
与秦肆酒完全相反的是-
现在陈弥的世界中寂静无声,没有什么响动能分走他的注意力,他目光牢牢地粘在秦肆酒的身上。
宽松的睡衣往上面蹿升,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身,微微弓起的背部弧度优美,惹人遐想。
不...
陈弥目光冷寂,像是一捧燃烧过后的灰烬,其中有些许因为欲望而散出的热意,可到底还是凉薄之感占据了大多数。
他在心底阴暗地想着...
不是惹人遐想,是惹了自己的幻想。
自己看上眼的东西,又或者是人,轮得到别人遐想?
陈弥在秦肆酒的背后忽然轻轻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