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人，看起来，状态要比先前在屏幕上看到的还差上许多。

“气血枯竭，的确是离死不远了！”杨牧说道。

“你——”亚当大怒。

“亚当，闭嘴！”老人沉声道。

亚当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杨牧淡淡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让他闭嘴，我自己来就行。只是，我的行为可能会暴力一些，直接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亚当表情一变，眼中满是警惕。

老人苦笑道：“阁下当真要比我预料的，更加强势与霸道。不过也对，本就是该轻狂的年纪，加上一身本事，若还不强势，反倒奇怪。

但华夏向来讲究尊老爱幼，你瞧我都一只脚踏入棺材了，便给我这张老脸几分薄面如何？”

杨牧面无表情道：“我给不给你面子，取决于龙柒的态度。”

他走到龙柒身旁，“不用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什么，直接和我说，你打算怎么做就行。要不要，我现在就替你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老人不知是和龙柒说了什么，龙柒脸上有几分茫然。

她听到杨牧这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随后解释道：“我回想起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他的确……的确很疼爱我，许多不好的记忆，似乎也都是假的。”

杨牧想起，之前亚当便说过，龙柒脑海中关于伊甸园首领的记忆，被封存了起来。

看样子，在对方的帮助下，如今是彻底回想起来了？

对于龙柒脸上的茫然，他倒是能理解。

就在不久前，龙柒还想着要让伊甸园消失，结果这才没多久，就发现伊甸园首领是自己父亲！

关键是，小时候还对自己非常好。

按照亚当的说法，就连将龙柒“抛弃”，也是为了让龙柒能活下去，才那么做的！

他转头看向老人：“你是龙柒的父亲不假，但你将人体当成物品创造出来，又肆意毁掉，这也是假的？”

老人还没回答，亚当抢先一步道：

“自然是假的！伊甸园的每一个人，对父神都无比忠诚，将他视作父亲，也视作神明！

虽说伊甸园的超凡者，是创造出来的，但他们的内心和寻常人没有两样。如果父神真的十恶不赦，如何让人发自内心的对他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