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东摇头道:“你不应该投资这么多的,你要是投资几十万,或者一两百万建厂,反倒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一下子搞这么大,当心老家的一些人,针对你故意搞事情。”
臧婷一愣:“啊?不会吧?”
她对谢玉东的提醒很重视:“我可是当地政府官员亲自邀请过去的,免税三年,拿了三十亩地,也是最低价入手的,就是为了想要把我绑在当地啊,他们真要是对我的服装厂故意使绊子,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谢玉东淡淡道:“可你在老家投资建厂,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你一点孝敬都没给他们,也不四下打点,就这么愣头青一样的在当地建厂,他们多没面子啊。
与其看着你建厂挣钱,那还不如一拍两散,搅黄了算逑。”
臧婷脸上微微变色:“还真有这种可能。”
她老家的人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情。
臧婷的老家,是出了名的贫困地区,贫困县的帽子,直到最近两年才摘了下来。
以前省里面没少往臧婷老家那里拉投资,结果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干不几年,要么倒闭,要么搬走。
地方上拉投资的时候,说的非常好听,什么福利啦,政策啦,许诺了一大堆,结果等你真的在当地投资落地之后,他们便暴露原形,露出了狰狞丑恶的嘴脸,几十个单位轮流上门打秋风。
用不几年,好好一个企业就能搞黄了。
因此臧婷的老家,整个地区,九个县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企业驻扎,以前倒是有过几个,全都被吓跑了。
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人员外流最多的地方,当地人出了公务员外,都生活的很不容易,基本上都选择外出务工,年底才回家。
就贫困程度和腐败程度而言,比谢玉东的老家陶城市还要恶劣几分。
因此臧婷听到谢玉东的话后,顿时生出几分忧虑:“玉东,你说的对,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她对谢玉东道:“这个服装厂,我决定减少投资,只投入五百万,招聘整个地区离异农村女性做员工,保安等员工,则聘请伤残军人或者残疾人。”
谢玉东笑了笑:“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有钱人去营商环境差的地方投资,那简直是肉包子打狗,自寻死路。
别说臧婷这公司体量,就算是东哥,马哥他们,也都不敢轻易去贫困地方投资建厂。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有时候说的一点都不错。
谢玉东有预感,下次跟着臧婷回老家,自己和臧婷可能会因为这个遭遇到一些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