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者,必然被风摧折。
她轻轻晃指,听金珠儿响。
因为谈成了合作,傅东叙亲自监督的禁足也并不严格。
名为“玉真”的女尼,和月天奴回了洗月庵。名为“昧月”的女子,则孤身向东域来。
这一路走来,她见到的也多,但的确只有这份喜礼,跟春天有关。
……
那绰约的身影行走在人群中。
指尖绕着的金鸾喜袋,晃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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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玄镜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他站在小巷中,在家丁和侍女的拱卫下,垫起脚往外看,活脱脱一个偷跑出来看热闹的顽皮的富家少爷。
意外之喜!
“昧月”和“玉真”,有着根本性的身份上的不同。
这不仅仅是说名字,也不是说归属于某个组织有某种地位,而是说……她们真正有不同的人生。
两段人生竟然都是存在的!
至少它存在于“认知”,存在于“过去”。
鲍玄镜相信,哪怕是超凡绝巅,也很难见此知彼。绝不能从这个薄纱罩袍下风情万种的女子,联想到洗月庵里那天资卓异的女尼。
可是他不同。
这是他的白骨圣女啊!
是他曾为自己以道子之身降世所准备的道果,用以补完白骨圣躯的圣物。
是在那么多女童里,一次次淘汰,一次次选择,优中拔优而仅得。
他怎么都不可能看错。
无论什么样的神通手段,什么样的身份掩盖,在朝闻道天宫里见到的第一眼,和此刻的这一眼,都在清楚地告诉他,他遭遇了什么。
昨天还在抱怨天道拿他当庶子,现在看来,亲儿子的待遇也还是有的。
出门见喜,这不是心想事成么!
“少爷,少爷?您都瞧得入神了,是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呀?”侍女在一旁打趣,有几分亲近之后的放肆。
鲍玄镜不以为意,只在思考一个问题——
能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下这个女人?
身边的侍女家丁自不必说,早就是他的自己人。
似临淄这等巨城,哪怕是绝巅强者,也不可能注视每一个角落,因为强者太多,贵人也太多,大家都有自己的隐私。
齐天子虽然借助国势有超脱伟力,也不可能随时保持调动国势的状态,不会说风吹草动都尽在眼中——且堂堂天子,怎么也不可能专门关注一个洗月庵的尼姑的。
最重要的是,齐国不会有谁在乎此女,失踪也就失踪了。
凭借着对“白骨圣女”这一身份的掌控,他也有信心以目前这具身体还不足够的力量,轻易解决已经拥有其他身份的玉真女尼。
现在虽是人身,不复神躯,这枚道果也有大用。
鲍玄镜咧了咧嘴,盯着那丝毫没能察觉危险、犹有小儿女般闲情的背影,慢慢抬起他的小手来……
咚!
冷不丁一个爆栗扣在后脑,疼得他一道寒气冲天灵。
他愤怒地转回头来,正看到一个鹰眼短须的大傻子大混蛋。
这贼厮不知为什么来了临淄,不知何时也挤进这条巷子里来,把他的侍女家丁都拨到一边。
还假作亲热地对他笑,甚至探手就抓住他的脖颈,拎小鸡一样一把将他拎起来:“嘿!你小子!好巧哇!你就是鲍玄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