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姜暖之其实还是希望她的孩子们都可以温暖纯良,康健无灾。
说罢,又看向平儿,姜暖之大抵知道她这个早慧的儿子在说什么,却仍旧声音平缓的道:“平儿,我所亲之念之的人,我自信之。若他轻易被人夺走,那便不是我亲之念之信之之人,也没什么可惜的。
情感瞬息万变,无人可控,也不必控。如手中沙,握的越紧失之越快。若事事防患未然,倒不如只念朝夕。”
“这世间女子,大多是攀附大树的藤蔓。艰难立世,只为一日能探出头去。可若一日树挪根,便会被砍了去。或是失了根,枯萎凋零。已是悲苦。又何苦相互为难?如果可以,我大抵希望所有女子皆如高山,如江河。便是寸草不生,也是险峰湍流,无人可撼。”
这番话后,周围长久的沉默,几个孩子听的呆呆的,似乎都在想姜暖之的话。
平儿抬头看向自己娘亲,对上她越发淡然且坚定的眸子,忽然生出了些羞愧之心,似乎将那些个腌臜手段和娘亲想在一处,都是对娘亲的侮辱。
“娘亲...”
姜暖之只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尤其要记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时也势也。凡事当三思。”
楼梯处,本想要下来的驰蘅听了这么一番话,当下震惊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吓得他拍了拍心口,即刻转身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的往楼上走,心中暗自感叹。
这人不只会收买人心,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竟然让他刚刚差点没拍手叫好来。
驰蘅从小怼天怼地,可刚刚的话,他却想要认同,这得是多有心计的一个人说的话啊?
太他娘的吓人了!
就他那个傻兄弟,怕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