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磕在玻璃台面发出清脆响声,在晨色里蒸腾起氤氲的雾。感应帘无声滑开,视线直直朝着对面望去。
拇指停留在拨号键上许久,还是没有按下。
电脑提示音突然响起,熄灭屏幕。转头看了眼对话框里跳动的问询,余光扫过对面依旧紧闭的百叶窗,走近回复
H:延迟到明天下午2点,账单发来
秘书:1
付完款后,快速浏览一遍新涌入的消息,几个呼吸间已经决策出几个合作与方案。
刚处理完前面,很快又有一批消息扑过来。
如同陷入弹窗增殖,他化身为精密运转的Ai,有条不紊处理着一切。
被遗忘的棱柱杯漾开一圈圈扭曲的光晕,修长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骨节分明的指节折射出冷白碎光。
只要他稍稍抬眸,这方盈满水光的棱镜便化作窥视的媒介——对面紧闭的落地窗前。
等到帘上都囤积起夕阳,谢一才悠悠转醒。
在床上赖了会,才依依不舍梭出来。
橘红色的光漏进半开的窗帘,手机屏刚亮就弹出通话界面。谢一握着还在震动的手机,疑惑盯着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铃声响第二遍,她才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的人似乎惊讶于她的接听速度,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唤道
:“喂……是你吗?”
这下不光他有疑问,谢一也是满头问号。
【这两天有别人拿我照片网恋圈钱了吗?怎么一个两个上来都问是不是我?】
思及此,神色不免凝重许多。
20捏着解释话头刚要出声,就听她语气沉重,“是我,那时候我还很瘦。”
对面:?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