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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衙役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送上一把椅子,伺候着赵光义坐下。
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同样适用在胡化吉。赵光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胡化吉不敢撄其锋芒,可正因如此,心中的这股怒气才更炽盛,案子本该暂时结束的,却被赵光义这不速之客给硬生生打断。
胡化吉进退失据,端坐大椅一言不发。此时再审下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可如果坚持己见日后再审,赵光义恐怕不会同意,胳膊到底是拗不过大腿的。
正当胡化吉犹豫之际,一旁的张希逊看出了端倪。
他作为大理寺的详断官,审案无数,深知此案已进了死胡同,可要让胡化吉要当众宣布继续审下去,恐怕拉不下脸,下不来台。
他只好来充当那个台阶,轻声道:“台长,咱们是否该决断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堂下的赵光义。
“好,该审的也审了,那咱们就写判词吧,”胡化吉也借坡下驴,笑着说道。
待衙役备好纸墨,他们四人提笔在纸上书写。
片刻,四人书写好后,集合在胡化吉一处。胡化吉细细看过,微微点头,高声道:“节度使孙行友私交逆贼张龙儿,本该夷族,可念其有功于社稷,其子孙,判流刑,配役五年……”
“卧槽,这跟你们说的不一样啊!”孙延召傻了眼,转头惊愕地望向赵光义。
赵光义露出微笑,说道:“怎么,还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