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东凰目光从七位将军脸上掠过,思绪有短暂恍惚,那种近在眼前却又仿佛久违的亲切感,让她心头悸动。
长长吐出一口气,肺腑再没有让人生不如死的剧痛。
晏东凰用最快的时间接受事实,并冷静吩咐:“摇光,池然,你们二人各调两百人,随本宫去楚尚书府走一趟。”
凤摇光和顾池然领命:“是!”
安静的大殿上,楚尚书脸色煞白,急急跪地喊冤:“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朕知道你冤枉。”武烈帝语气冷漠,不辨喜怒,“但长公主说你贪污,你总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朕如何相信你?”
“可是长公主并无证据——”
“她说若是冤枉了你,愿意受任何处置。”武烈帝语调充满威压,“既然你如此反对她为储,不妨就赌一把吧。若她冤枉了你,朕就收回成命,另立储君。”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阖眼,似是疲惫:“为了证明楚尚书的清白,你们陪着朕一起等。”
楚尚书脸色刷白,不安地看向晏鸣。
晏鸣神色比他更慌乱,因为父皇和晏东凰突然反常的态度。
东凰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挑唆,或者是她自己野心勃勃,多年掌兵权让她有了对权力的渴望,妄想成为天下主宰?
真是痴心妄想。
一个女子就算能打仗又如何?等日后成了亲,还不是要相夫教子,以夫君为重?
夫君?
晏鸣一怔,想到正在家里守孝的盛景安,心头忽然生出一点希望来。
或许应该让盛景安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