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敞开,待祝无邀走进去后,重现布上了结界,只见顾亦观盘膝于木榻上,似是刚刚结束了打坐运气。
衣衫上酒气已然散去。
见到这幅场景,祝无邀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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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辈分高的几位很有眼力见,饮了几杯、热闹过后,便率先离席。
留下小辈们胡闹。
阮阿遥找了由头离开。
她乘风而行,只觉晚风醉人,散不尽周身的酒气,反倒让人如坠梦中。
直到站上峭壁。
翻涌的海水在月光下波光粼动,如墨如渊。
她想起了什么。
翻开衣袖,解下腕间那藏青色的、暗至近乎玄色的布条,握于手中,像是终于放下了过往执念。
亦或是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阮阿遥松开了手指,定定地看着布条随风而去,飘入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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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邀捏着下巴,踱步打量着顾亦观,问道:
“顾师姐,趁着神志尚在,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中了血蚀咒?
“我好帮你摇人去。”
顾亦观没有搭理她这句胡话,自顾自斟了杯清茶饮下,似是也有些想不通,说道:
“确实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几杯还不至于让我有醉意。”
她将茶杯放于桌上,抬手轻按了下额头,目光中略带思索。
顾亦观并不是贪杯之人。
祝无邀当然知道,莫说是在摘星楼外、有其余宗门的人在旁边,便是在摘星楼里,有方掌门守着,料想顾亦观也很难放心酒醉。
这样微小的异常,却完全违背了常理。
“所以你刚刚,真的是在借醉一场?”
顾亦观衣袖垂落于膝,看了祝无邀一眼,略微点头道:
“确实如此,我也想让剑仙指点一二。
“却没料到借醉一场,到头来却成了真。”
闻言,祝无邀嗤笑一声。
她搬了个凳子,坐在顾亦观对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