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燎……”
“张五,穆姐在哪里?!”荣四上前一步,用带着怒气的声音高声问道,她同样认出了来者。
“什么穆姐,叛贼穆长英聚众叛乱,已被诛杀,我等弃暗投明,如今奉命,来劝降尔等。”
熟悉的、冷漠的声音传来。
光芒似乎散去。
他身穿干净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手持一把寒芒迫人的利剑,显得格外器宇轩昂。
张燎,金丹初期。
小主,
曾是自在逍遥一位散修,今为感孝城走狗。
荣四微眯了一下眼睛。
她几乎认不出来,如今的张燎、竟是矿场里的张五。
张燎身后跟着的几人,同样有些熟悉。
应是故人。
他们两方相对而立。
其中一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经过血战后遍身血污,如同地底爬出的厉鬼;另外一方,他们衣着整洁,形若君子,是那俗世里、到哪儿都高人一等的修士。
干净与肮脏的分界,是那样的明显。
似乎只要一步,就能跨过。
“哈哈哈哈好一个降者不杀,那个谁、山兔子是吧,你那俩大板牙,老娘可记得清楚!”荣四狂笑着继续说道:
“当年你被扔下来,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儿就没活成,要不是穆大姐给了你个讨食儿的机会,你早就成了一把被啃得干净的骨头!
“现在你能耐了,穿了身人皮想当人?还来跟着张五小子劝降老娘?哈哈哈哈哈你配吗?!”
“你!”那被称为山兔子的修士,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脸上带了几分羞怒神色,又被张燎拦下。
他面色冷漠,说道:
“我这里,只得了宣城主赏的十八颗蚀骨吞心丹,咽下去,可活。”
蚀骨吞心丹?祝无邀心中冷笑,蚀去了傲骨、吞没了良心,好一个「可活」。
人是这么活的?
就在这时,她神识微动,察觉到——
耗子向前走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