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胡县令立刻就警觉起来。
他就说嘛,在四康县,除了苏家就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跟他作对。
苏家仗着祖上曾在朝里做过太常寺少卿,就总觉得有倚仗,可那都是岚康帝时候的事儿了,中间还经历了岚雍帝,现在是岚乾帝,他祖上的骨头渣子都该烂没了,还有个屁倚仗。
人都说人走茶凉,没想到苏家在京中还有旧相识来往。
对于官场上的这些事,胡县令可是老油条了,“我奉劝这位黄公子别多管闲事,离苏家远点,否则被连累了,犯不上。”
“怎么?苏家犯了株连九族的大罪?当今皇上自从登基以来,可还没治过谁这么大的罪,你比皇上的权利还大?”少年蹙眉问道。
胡县令嘴角微微掀了掀,随即又压了下去。
“我自然是不敢跟皇上比,但是天高皇帝远,皇上来了四康县未必有人认得他,可四康县的百姓没有人不认得我胡才良,而且当今皇上还得仰仗皇后的父兄镇国公一家东征西讨,我有多大的权利……”胡县令挑衅地用眼睛盯着少年。
就在少年和胡县令用眼神较量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个衙役,在胡县令耳边耳语了几句。
“把人带到我书房去,我随后就来。”
衙役得了吩咐,转身快步出去了。
胡县令得意地用眼睛扫了一眼三个人,“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让你们走你们不走,那就别走了。”说完转身他走了。
到门口时,对衙役小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一帮衙役手拿家伙事儿,把二堂的前后门都堵上了。
“公子,要不我……”壮年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少年摇了摇头,“归雀还没有回来,等等再说。”
“公子,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我怕这个胡县令做出对你不利的事。”老者说道。
“袁忠,你这是不相信离浅的本事啊!”少年看了一眼旁边的壮年。
老者咧了咧嘴,公子你这是挑拨离间啊!
随即袁忠对壮年抱了抱拳,“离侍卫,我可真没这个意思。”
离浅右边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袁忠不敢直视,否则他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