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点了点头,张九炎又接着低声道:“那你想不想再看看我给人扎针?”
什么!扎针?我震惊了!张九炎还会扎针?他这个技能我是真不知道,再说这针可不敢乱扎,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给扎出问题,好多专业学医的人都不轻易尝试。
我想了想悄声问张九炎:“你是不是看那老婶子不配合,所以决定用容嬷嬷的扎针办法惩罚她?”
张九炎对我的提出的问题有些无语,还是低声道:“什么容嬷嬷都出来了,我是说正经的。师父不是说她不愿意说话就不让我管吗?也让我别用道法吗?那我就从医者角度来,给病人治病总不用担因果了吧?”
张九炎说完停了停,微微闭上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时表情轻松地对我说:“你看,师父都没有反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刚刚转念想用道法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看来这方法可行。”
张九炎给了我一个“看我的吧”的眼神,再面对那老婶子表情已经恢复了正经严肃的样子,他径直走到那老婶子跟前,动作很随意地搭了搭邓瞎子的脉搏。
我给张九炎约莫估算了一下,从他走过去再到搭脉整个时间还不到三十秒,完全不似刚刚给摸脉断事的认真严谨。
此刻张九炎的做派完全像是个老学究一样,甚至在开口前还先摸了摸他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然后对那老婶子道:“你的脉搏细软而沉、柔弱而滑,明显因血虚而脉道不充以致于脉细,气虚以至于脉搏乏力,脉沉软而无力,须沉按始得。弱为阳陷,真气衰弱,容易惊悸。我得给你扎扎针才能给你凝神固气。”
那老婶子凝视张九炎半晌,又从鼻腔里轻蔑地发出一声轻哼。而我看过去的眼神则是“装,你接着装”,但从张九炎的神态表情来看,我又觉得他不太像是装出来的,一时有些摸不准他到底会不会诊病扎针。直到……
直到张九炎真的转身从堂口屋子里拿出来了一盒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