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的周郁川却是听进了心里,聂诚自是亲近他,但聂柔心里的隔阂却不见消减。
她这性子瞻前顾后的,不逼她一把恐怕等聂诚及冠了,他俩的事都还没个着落……
“阿娘,你感觉好些了么?”聂诚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聂柔的额头。
聂柔用了药在花道人家睡了一个午后,身子骨都睡软了,身上的不适早便消了。
“阿娘无事,可是叫诚儿担心了?”聂柔趴在软枕上,伸手捏着儿子嫩滑的脸颊。
周郁川吩咐人回京请旨,迈步进来便瞧见女子玲珑的腰肢,和高高隆起的玉臀。
“咳,本侯叫人雇了马车来,待会儿便送你们回去。”
聂柔连忙拿锦被裹住春光微露的前胸:“多谢侯爷。”
周郁川轻轻勾了勾唇:“光用嘴巴谢?”
“……”聂柔噎了噎,才道,“侯爷开个价吧,小妇一定尽力而为。”
碍于孩子还在场,周郁川没说他要什么,只随口道:“先记着,往后再说。”
聂诚轻轻拧了拧眉,看来阿娘说得不错,高门大户里面有的只是利益交换,不像他们寻常百姓家这般在乎亲情。
对于永夜侯来说,救下他娘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却一副漫天要价的做派。
周郁川看着儿子微冷的眉目,有点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小祖宗,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同聂柔开个玩笑。
回程的马车里只有聂柔和聂诚二人时,聂诚偎在聂柔怀里道:“阿娘,咱们可以一直留在这儿生活么?”
聂柔笑了笑:“昨儿你不还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么?今儿怎么想着要长久留在这儿呢?”
小孩子的想法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儿。
“我怕我太小了,保护不了阿娘……”聂诚有些失落道。
“那有什么的,若是遇到大坏蛋,打不过难道咱们还跑不过么?”聂柔羽睫微颤,心下做好了盘算。
是夜,周郁川接到苍南的禀报,说春杏酒家的老板娘在悄悄摸摸地收拾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