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侯爷的血脉才是顶要紧的。
贺婉是卖国贼的女儿,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惜……
聂柔有些责备地看着马嬷嬷红红的眼眶:“你们是伺候小姐的,小姐年幼,你们要经得住事才行。”
“夫人教训得是……”马嬷嬷连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婉儿想不想去呀?咱们去寺里住几天,去看光头的佛爷爷好不好?”
贺婉同聂诚差不多大,却并不早慧,只当是要出去玩。
“好呀好呀,嬷嬷,咱们去寺里给柔姨姨也求一个平安符好不好?”
聂柔一愣,想不到这孩子脱口而出竟是要替她求平安符。
“上次柔姨姨生病,可把诚哥哥吓坏了,有了平安符,柔姨姨就不会生病啦~”
聂诚捏着书卷,耳尖微红:“别瞎说,我可没有吓坏。”
贺婉躲在聂柔身后,悄声说道:“诚哥哥嘴硬,婉儿还看到他哭鼻子了……”
聂柔连忙打住,把桌上的糕点递给贺婉,再说下去聂诚这个脸皮薄的就要生气了。
“诚儿要把书籍一起带去哦,功课可不能落下了。”
“……知道啦。”
翌日一早,聂柔带着两个孩子去街上逛了一圈,用过早膳,便悄悄上了一辆马车往城外去。
慈光寺中的住持是个年轻的僧人,唤作净空,双手合十迎接聂柔一行:“贵客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叨扰大师了,妾身和孩子们小住几日便走。”聂柔命人去前院捐香油钱,笑吟吟地回了礼。
“施主说哪里话,这寺本就是侯爷的私产,您只管住下便是。”净空倒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
聂柔颔首,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才敢带着孩子们来的。
寺中供着一棵千年菩提树,树枝上挂满了善男信女们祈愿的红绸,远远望去如开了一树红花。
“天下太平……”聂柔从红绸中看到熟悉的字迹,不由得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