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礼本宫就收下了。”聂柔命丹桂将步摇接下,反手便砸在了白玉砌的栏杆上。
价值千金的步摇便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地上,和脏污的雪混在一起,显得廉价极了。
许是孕妇火气旺,聂柔当下就对周郁川生出几分不满来,反正儿子已经有了,不如让他当太监算了?再昭告天下说王上不举。
省得天天弄这么些女人进来碍她的眼。
在光照殿处理政务的周郁川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柔妃呢?”
周业连忙回禀道:“正往霞月宫去瞧婉公主呢。”
“下雪了不曾?”
“已经下完了,丹桂姑娘劝着的,等雪停了才出的门。”
周郁川这才放心地“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要不还是把聂诚叫回来,陪陪孕中的聂柔?
孕中最是多思,因为思念亲儿子过于伤怀,可就不好了。
“给王子去信一封。”
“是。”
……
赫连荞仿佛看不出来聂柔不待见她一般,隔三差五就要去关雎宫坐一坐,带些点心或者字画儿。
聂柔自然是将那些东西丢的丢毁的毁,三五不时地让她吃个闭门羹,次次都让赫连荞青着脸离开。
“哎,我可真是个坏女人。”聂柔小口用着盐渍青梅,开始喟叹自己真不给人面子。
丹桂看着赫连荞走了,便命人将宫门关了。
“娘娘,您还是别让这荞娘子进来了,省得她混了个脸熟,底下的人容易掉以轻心。”
聂柔如今怀着胎,丹桂是半点也不敢松懈。
“聪明,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本宫得成全她才行。”
不然后面的戏怎么唱?
聂柔笑吟吟地往软榻上一靠,命人再给她拿盘梅子来。
万晋王都这边的望族女子都太过高傲,这些心眼和手段都是金麟国后宅里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