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易害羞。”
二人如今不再避讳谈聂柔失忆的事,周郁川好笑地逗弄道。
失忆前的聂柔同他有过无比亲密的接触,自然不会轻易害羞。
失忆后的聂柔只当他是个阳刚英武的男子,脑海中对二人的亲密接触,也只限于最近几日的搂抱和偶尔的亲、吻。
“臣妾才没有……”聂柔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嘴硬道。
周郁川笑了笑没再逗她,细细地解释为什么不想此时夺了慕容怜儿的掌宫之权,又一再保证这权力一定是她的,等她生了孩子绝不叫别人染指半分。
聂柔听完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对待和她有关的事情似乎异常地有耐心。
“王上自有王上的安排,臣妾信您就是了……”
“不必总是在臣妾面前保证什么……”
聂柔垂着眸子,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散步小半个时辰后,二人便如往常一般安寝。
亥时末,周郁川被丹桂轻手轻脚地叫醒:“苍南说逮到人了,叫您现在去审……”
被苍南逮住的正是亲自在地道里埋火药的前西陵国主胞弟查巴腊,他被暗云骑的人误伤了心肺,眼看着就不剩几口气了。
最近几日入宫的匠人是他的眼线,探得周郁川的确只是想修缮宫室后,便放下心来。
西陵旧部在周郁川建国时全部覆灭,他想报复周郁川,便只好亲自入宫埋火药。
“主子,王庭底下的地道机关重重,属下们一时不查,才误伤了他……”苍南拧眉请罪道。
周郁川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西陵皇室的血脉只剩下这么一个人,原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呵呵,你以为在西陵的国土上成立一个新的国家,就能真的统御这片土地吗?”
原本身材健硕的查巴腊,被灭国后四处奔走,此刻满面沧桑,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周郁川面色冷淡道:“你的时间不多了,难道仅凭死前这几句废话,就想动摇朕统领四海的决心么?”
查巴腊吐出一口鲜血,又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夏日即将到来……”
“你的兵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