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兴的命令下,那些唱歌谣的孩童以及其家人都被缉捕,被实施了严厉的酷刑。根据他们的招供,又有一批唱过相同歌谣的孩童以及他们的家人被缉捕,就这样,没过几天,整个番禺都城被抓起来的孩童和他们的家人多达数千人之多。随着追查的深入,每天还有新的孩童被抓捕,一时间,番禺都城陷入了一片恐慌和人人自危中。
“众位爱卿,现在我们要发动一次最严厉的打击反南越国的战役,如今,在短时间内我们就缉捕了数千欲谋反的乱民。要不是朕出宫微服私访的话,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哪天这些人谋反杀进宫里来了还不知道呐。”早朝上,赵兴既是在告诫堂下的大臣,又颇为自己的发现而有些形喜与色:“对这些欲图谋反的乱民,吏部一定要采取最严厉的措施,一方面追究源头,一方面对这些乱民绝不手软,该灭其九族的就彻底地灭其九族,以绝后患,该打入天牢的一定要打入天牢。”
“是,臣一定遵照皇上的吩咐做。”吏部大臣听到点了自己的名,连忙跪下,
“皇上,臣斗胆进言几句。”就在朝中大臣都默不作声的时候,还是宰相公孙弘出来说话了。
“哦,公孙相国,朕也恰好想听听你的看法。”赵兴看着公孙弘,充满着期待,在这个大是大非面前,公孙弘一定知道该怎么配合的吧。
“皇上,现在我们缉捕了这么多孩童以及他们的家人、族人,可是一直没有获取到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都是谋反之人,再这样抓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公孙弘直截了当地说。
“嗯?”赵兴心头一阵不快:“照相国的意思,是朕在冤屈这些人了?”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公孙弘说:“只是,臣想问的是,将全城的老百姓都抓起来后,如果依然没有能够查出什么的话,最后我们该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可以追查到的,”赵兴想自信地地说:“最后一定会查到胡鹏身上去。”提起胡鹏,赵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胡鹏,一定是那个胡鹏指使人这么做的,故意在京城制造谣言,为他自己谋反寻求合理的借口。”
“皇上,臣请皇上千万不要轻易地因为几个孩童的歌谣就将罪名套到胡总领的头上,那样对我南越国是大大的不利的。”公孙弘连忙为胡鹏争辩。
“公孙相国,想当年陈胜吴广起兵谋反时,就是用这种先声夺人、制造谋反谣言来蛊惑民众的。你难道敢打包票胡鹏不会用相同的办法吗?”赵兴提高了声调问。
“这、这……”公孙弘一时塞语,毕竟胡鹏离开番禺已经有十来年之久了,虽然自己了解以前的胡鹏对皇帝是绝对的忠心,可是,被皇上阉割后,现在的他会变成怎么样的人,谁可以保证呢?
“胡鹏啊胡鹏,朕一向待你不薄,十年前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所以你受到了应有的处分。朕不计较你的过失,现在委以重任,将镇守岭南的重任交给你,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谋反的野心,看来不将你彻底铲除,终将留下后患啊。”赵兴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恨恨地说着。
“皇上,皇上,臣请皇上三思,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请皇上暂时不要惊动胡鹏,要是冤屈了他的话,岂不是对整个岭南的防守不利吗?再说,等事情查清楚后,对胡鹏采取措施也不迟啊。”公孙弘听到皇上已经露出杀机,连忙进谏。
“请皇上三思。”其他的大臣也连忙附和,他们就是怕死大臣,在这件事情上明知皇上做的太过火,可是谁都怕妄自进言惹来杀身之祸,因此只有尾随着宰相人云亦云。
“那,依公孙大人的意思,朕该怎么办呢?”赵兴恨恨地叹了口气,问公孙弘。既然你不同意朕的主张,就请你公孙弘给出个点子吧。赵兴心里说。
“臣以为,可派朝中一位大臣,带领一帮人马往岭南,表面上是带去皇上对他们的慰问,实则察看胡鹏的动静,这样不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吗?”公孙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