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朗不置可否,如果岑秋当时真的告诉他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寂朗语气有些不耐地说道:“别废话了,你赶快来吧。”
岑秋加快步履,终于在苏丽葬礼开始的最后一刻赶到了现场。
她此时全副武装,就算是亲妈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波浪长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她推了推脸颊上的墨镜,岑秋穿得朴素,在人群中却十分显眼。
本来苏丽的葬礼应该是她来主持,可她来的有些迟了,岑秋最后交给了别人主持葬礼。
岑秋安静地坐在台下,不发一言。
她在心中默默说道:“表姐,你放心,小玄很乖。他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
葬礼进行得异常顺利,可就在葬礼要结束之时,台上突然传出来一阵阵的喧闹。
宾客们纷纷议论:“棺材呢?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岑秋听到宾客们的讨论,连忙站起身来,往台上走去。
岑秋眉头紧锁,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所以然来,岑秋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自己去寻找。
在暗处的小房子里,漆黑的房屋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阴沉地盯着面前的棺木。
他的声音像漏了气的风箱一样沙哑,男人死死地看着棺木开口道:“苏丽,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离我了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若是苏丽还在世,恐怕也想不到自己同床共枕几年的丈夫会说出这么冷漠无情的话。
这个男人,就是苏丽的丈夫——时放。
时放愤怒地说道:“你死就死了,竟然也不告诉我小玄去哪了!苏丽,我告诉你,别想给我安息!”
时放说完,准备揭开苏丽的棺材板。苏丽死了已经一月有余了,时放丝毫不念及与苏丽往日的夫妻情分,反而待她与仇人一般。
棺材板才被揭开了一个口子,时放背后蓦然感到一阵疼痛的打击。
他低声骂了一句,缓缓转过身来。
时放惊讶地说道:“岑秋,是你?”
岑秋唇角挂上笑意,眼中对时放的愤恨却一分不减。
岑秋怒视着时放,质问道:“时放,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让你报复至此?!”
时放眼神阴冷,威胁道:“岑秋,我劝你最好少管这些事。我什么手段,你是知道的吧?”
时放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岑秋,看岑秋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件商品。
岑秋轻笑一声,丝毫不畏惧时放的打量,坚定地说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