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不上我的家世,又怎么会和我说她的私事呢。”鹿琰赶忙和侁己修划清界限。
刚才侁己修是怎么当众要雌皇取他性命的,他眼睛虽然闭着,可心却敞亮着呢,全都听进去了。
他真心实意待侁己修,甚至不惜为了成就她的大业而甘冒杀头之罪。侁己修要除掉蛇喜,他就是明知道会闹出大事,也硬着头皮上了。
但真到出了事,侁己修竟然一点不含糊,说把他丢弃就丢弃了,完全没在意过他的死活。
鹿琰心是痛的,痛得在滴血。
可当着雌皇的面,他又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他还要继续按照侁己修刚才对雌皇说的那一通道道,继续为她遮掩。
“寡人不管你与侁己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你们的确私下接触频繁,那即便作为警示,寡人也不能不罚你。
降你为常伴,罚你2个月闭门思过。不得出英招宫,也不得和任何兽,尤其是有辛氏的兽见面。
2月之后,宗门大会出了结果,寡人再来问你的罪。”
话虽如此,但地只其实已经饶了鹿琰一命。换而言之,她应是更偏向于相信鹿琰没有出轨的。
鹿琰如遇大赦,身体也不柔弱了,眼泪也不流了,连连叩头谢恩,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得地只也无奈地摇摇头,让常侍把人带走。
然而,胜遇宫里的这场闹剧虽然暂时告了一段落,但地只的决定却在无形之中给一件本该扼杀在摇篮里的事死灰复燃的机会。
侁己修虽然表面上说着愿意参加宗门大会去测准圣女的身份,但她清楚,鹿旦和蛇喜不会就此罢休。
他们不会给她崛起的机会,她也不能真就在长乘司里坐以待毙。
地只把侁己修关进了长乘司,表面看上去是把她当犯人一样收监了,但实则却是在变相地保护了她。
长乘司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看守得极为严密,就连女巫这样的高阶官职,无特殊原因也不能轻易进入。
有人要想对侁己修不利,那得费不少心思。但同样的,侁己修想要为自己筹谋点什么计划,那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但这些要对‘圣女’来说,情况就不同了。侁己修办不到的事,‘圣女’或许就能办到。
事实也的确如此,长乘司里的兽卫们听说侁己修会被关进来是因为她脚上有8个应和了轩辕印的字,而那8个字是神人托梦赐予真正的圣女的。
他们一个个全都侁己修另眼相看了许多。
关在长乘司里的侁己修,于是便假借‘圣女’的名义,真就让长乘司里的兽卫们替她向外面的侁姓传递出了不少口信。
传书令突然被关进了长乘司,原本还炙手可热的雌性一下子就成了阶下囚,雌皇没有给她定罪也没有施刑,这么反常的情况让不少兽对此好奇不已。
但凡有兽的地方,就不可能完全密不透风。人出不来,消息却传得很快。不多时,除了长乘司外,西羌各处都出现了侁己修才是圣女的传闻。
更有专门的兽在茶档、酒肆间将侁己修和轩辕印的事编成了话本子说给兽人们听。
对此,远在竹山的米斯尔首当其冲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