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逐渐疯狂的赌局

高堡精灵 鹤蛇散人 2866 字 2个月前

作为一个邪恶的城市,奈萨德城并不像想象中的地底城市那么荒凉和死寂,相反,地表城市中中中罪恶污秽的组织和勾当,在这座地下城市里不仅存在,而且比起地表城市里,反而以一种别样的样貌和形式存在着。

比如,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三种行当,赌场、杀手公会和女支馆。

当然,幽暗地域的某些风化场所,可能不被地表的生物所喜欢,因为里面充斥着大量或是柔媚、或是强壮的男性,虽然也有女性存在,但是更多情况下,这些女性除了提供给这里的外来者之外,主要还是取悦于某些喜欢同性之爱的女卓尔。

而杀手,则更不必说,整个城市的卓尔,每个人都可能是杀手,当然,杀手们更多时候会选择杀死他们的雇主。

鉴于这种情况,外来人如果想在这座城市找点乐子,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赌场,虽然赌场依旧不安全,有可能被骗的口袋空空,但是比起前两者,还是保险多了。

毕竟,在卓尔的城市只丢了钱,也算是一种幸运。

所以,这就造成在幽暗地域的卓尔城市里,赌场以一骑绝尘之势,超越了其他两个行当,特别是在奈萨德城这个与外族贸易兴盛的城市,大大小小的赌场遍布整个城市。

阿拉密尔此刻就在一个名为“克菲斯恩”的赌场里,痛快的玩乐着。

克菲斯恩是卓尔语,翻译过来获得财富的意思,如果换成前世的语言,差不多就可以叫他大发赌场,名字既俗气又直白。

但是很诡异的是,进入克菲斯恩的外来者很少发财,倾家荡产地反而有不少,而且这家赌场老板后台似乎极硬,这一点从某位输光了的卓尔贵族男性悻悻地出门就可以看出来。

克菲斯恩·莫恩(Cafecion·men)是这座赌场的老板,他的姓比他的名字还要俗气,也是阿拉密尔名单上的第二个名字——前一个名字已经在来的路上被阿拉密尔画了问号,所以他就成为了阿拉密尔的接下来的目标。

之所以会画问号,因为第一个名字是另一个参赛小队的成员,再加上这份名单上有绝望之花的多梵娜,阿拉密尔必去参加蜘蛛飨宴不可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么一个平民的赌场老板就好杀,因为这种混迹于卓尔城市的黑社会的地头蛇往往比贵族的子嗣更加难杀。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周围有什么人保护,又隐藏着什么后手。

毕竟,能以平民身份在卓尔的市井江湖中活得如此滋润还没有死的,就很能说明问题。

当然,阿拉密尔也不是一定要杀死他,他之所以来这里,是想弄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了解到刚铎那个计划的只鳞片爪而已。

套取一个人的秘密,还有什么比心灵术士更加适合吗?更别说,他还有一头精通魅惑,善于套出一切生物秘密的欲魔。

嗯,虽然那头欲魔永远都是一副冰山禁欲脸,一切所谓的“挑逗之语”,如果没有她魅惑术加成,说出来更像是冷笑话。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心灵术士兼内家高手,赌博作弊对阿拉密尔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虽然赌场内不停游走的牛头人奴隶看着很吓人,而且再次声明店里有检测魔法波动的法师,但是阿拉密尔还是赢了不少。

而且幽暗地域的赌具也很有意思,在人均听力超人和掌握魔法伎俩的幽暗地域,骰子、纸牌等赌具基本上看不到,他们用的洛斯兽的眼球制作的四面体,上面刻着不同的图案,因为洛斯兽的眼球碰撞无声而且对于一环以下的魔法免疫,所以成为了良好的赌具。

而且这里的赌场极为安静,除了小声投注以外,听不到其他声音,完全没有想象中赌场人声鼎沸,红了眼的赌客狂喊的模样。

两枚骰子无声的在厚实的方解石骰盅里碰撞,穿着妖艳的男性卓尔荷官无声无息地将其扣在桌面上,众人在桌上下着各自的赌注。

一柄匕首,一瓶毒药..........阿拉密尔闭着眼,将手中的筹码推向面前的赌桌,周围的人一看,纷纷下注向其他的区域。

不是因为阿拉密尔反向下注,众人都当他是“明灯”,而是因为他赢得太多了,超过了某个“界限”,大家都不敢跟他下注。

别说跟他下一样的,就是跟他同桌的赌客都越来越少,只剩下三名明显属于贵族出身的两男一女,还坐在这张赌桌上而已。

饶是这样,他们也谨慎的没有跟他一样梭哈,而是把随意丢了几个筹码在其他注上。

如此豪赌,如果在地表一定会引起围观,虽然阿拉密尔没有去过地表的赌场,但是他看过的类似的影视作品还少么?

但是在幽暗地域,不仅没人围观,众人都离这张桌子远远地,似乎怕溅上一身血一样。

“可以开了么,客人?”妖艳的男性卓尔荷官笑得比他的服饰更加妖艳,阿拉密尔只觉得有些辣眼。

阿拉密尔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一个手势,如果卓尔的贵族一样,同时对一桌的赌客笑了笑,后者立刻回以同样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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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您的吩咐。”荷官手指极稳,慢慢地解开了骰盅。

一根长鞭,一只蜘蛛,骰盅里面的图案完全跟阿拉密尔投注的相反。

似乎对方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或者之前的“赔”都是荷官装出来的,虽然原因已经无法考量,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

庄家通吃........

一瞬间,整个赌场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这一桌,期待着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出现——

杀或者被杀,无论谁的鲜血流下,他们的都会感到满足。

但是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阿拉密尔甚至没有什么表情,他优雅地、微笑着接过对方下了麻痹毒药的饮品,然后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