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野居高临下，背光的眼底一片漠然。

眼神里左一个右一个写着俩字，废物。

刘意蓦然想起当初他把论文初稿交给林霜的时候。

林霜也只是看了这论文一眼，然后就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母子真是……

“你别急……还有办法……”刘意真的要窒息了。

元野的手一松，刘意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怼到控制台前。

“调整参数，先让南眠在梦境的环境变成安全的。”

发号施令的，居然是元野。

你怎么知道？

刘意没敢问这问题，他再迟缓一步元野就能连着他说话的这张嘴一起烧了。

刘意飞快的调整了参数，还增加了一些插件，前前后后弄了半天才敢擦一下汗。

“好了，他现在安全了。”

刘意刚说这话，身体就被元野拽了过去。

“诶诶！”

刘意苦口婆心劝，“在外面儿能做的都做了，只要南眠能在两小时内完成测试就能自动弹出。”

“测试？”元野冷笑，“又是常用的把戏。”

刘意心虚。

这仪器也是林霜发明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的第一位使用者也是元野。

让人沉溺在预订好的“梦”中，达成一定目标，才能自动弹出。

身为林霜的学生，有多少人都看着元野在梦境中的表现而啧啧称奇。

虽然大部分梦境对当时的元野都只是一种折磨。

当然，至少有一点好处。

作为林霜的“实验品”，元野能以“000”号身份自由出入她学生的实验室。

这个隐藏规则只有林霜最信赖的刘意和秦辉知道，但也无法更改。

虽然难以启齿，但以他俩现在的程度，无论是异能还是科研水平都达不到林霜的一半。

而现在，这个秘密又被她儿子知道了。

他儿子甚至知道他实验室里有叛徒，他是怎么做到的？

“目标是什么？”元野冷冷道。

刘意斟酌了下，开口道，“收集五个人的具象情绪并记录。”

“那些人都是他记忆里的，曾经视为强者的人，我想测试他能否克服恐惧。”

南眠现在对大部分人都能自由观测具象情绪。

但是刘意观察到，当南眠对一个人产生恐惧或极度尊敬等情绪时，他就无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