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怜悯之色。

南宫翔闻言，却是勃然变色。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

宛如负伤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

然而此刻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恨！可恨啊！”

南宫翔怒吼道，声嘶力竭。

“我堂堂南宫世家传人，竟会败在你们这些小辈手中！”

“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去？！”

寒霜剑仙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南宫前辈，你错了。”

她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疑。

“武道之上，并无长幼尊卑之分。惟有修为高下之别。”

“你我交手，不过是各凭本事。胜负已分，又何须怨天尤人？”

“更何况，执念太深，只会让你的道心，越陷越深啊。”

南宫翔闻言，脸色微变。

他怔怔地看着寒霜剑仙，目光复杂。

似乎，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悠悠开口。

语气低沉，透着几分悲凉。

“也罢，也罢。”

“一百年前，我败在墨天宇之手。自以为是，不服气。”

“如今，又败在你寒霜剑派的剑下。看来，这就是我的宿命啊。”

“我这一生，就像是一个笑话。明明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却偏偏栽在了儿女情长上。”

“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寒霜剑仙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她伸手将南宫翔扶起，语气和煦。

“南宫前辈，你说得不对。”

“儿女情长，何错之有？”

“这世间，正是因为有了爱恨情仇，才显得丰富多彩。”

“若是人人都能看淡名利，超脱是非。那岂不是太过枯燥乏味了？”

南宫翔愣了愣，似是恍然大悟。

他抬眼望向寒霜剑仙，眼中竟有泪光闪烁。

“姑娘说得是。我一生荒唐，皆因太过执着。”

“如今想来，也是时候放下了。”

他缓缓转头，看向林宕三人。

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

“林宕，对吗？”

“我与你师父，本无深仇大恨。”

“当年的事，不过是我一时糊涂。”

“如今你我相见，也算是缘分。”

“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还有，这南宫世家的'惊天秘密'。”

“其实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