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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13个男子很快离开房间。
薛啊三以为少爷是要找他祭祀那件事的麻烦,屁股像被针扎过一样扭来扭去。
薛仁贵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薛啊三的心就益发沉重,一股愧疚从心底升起。
“啊三,我们一共还有多少随从?你去把他们都叫回来,我们带着他们一起打井。”
“呼......”薛啊三轻舒了口气,原来是他多虑了。
薛仁贵的父亲薛轨在隋朝襄城郡担任赞治,因早逝而导致薛家家道中落。
往上追溯六代,薛仁贵的祖先都担任不小的官职,多年的积累也有不少随从。
薛啊三看了一眼独自品茶的夫人,站起身来小声汇报。
“尚有445户散居在垣曲县和夏县,每年夫人都会让小老带点粮油米面前去慰问。”
“他们现在都是以租地为生的佃农?”薛仁贵翘起眉头。
薛啊三点了点头“都是佃农,日子过得很苦,但对薛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都是薛家的家兵,后来薛轨早逝,薛家养不起这么多人。
又因龙门县地少人多,只能让他们搬迁到地广人稀的垣曲县和夏县。
外来的穷人哪里买得起田地,只能以租赁田地为生。
薛仁贵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母亲,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啊三,去带他们回来吧,我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
随从的事一直都是母亲在联系,薛仁贵尚且年幼,平时又忙着读书习武。
445户最少上千人,这么多人的吃住是个大问题。
薛啊三迟疑地看着夫人,后者并没有什么表示,迟疑了一下劝说起来。
“少爷宅心仁厚是我们的福分,可是上千人一起回来,我们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薛仁贵抬起手制止他“我二哥打的井你也看到了,快而结实,利润也大。”
“养活大家不是难事,这事就这么定了。”
薛仁贵直接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根据王剪向他描绘的伟大蓝图,未来他们要把打井活推向整个大唐,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人手也做不过来。
而且河东道世家大族林立,倘若他们势小,保不准赚的钱被他们吞的一干二净。
世家的实力有多强?
毫不夸张地说晋阳、赵郡、清河、范阳和博陵这几个郡县,就连李世民也管不到。
薛仁贵虽然自恃武力高强,在面对五姓七望这些大家族,也没有和他们斗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