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狗,我什么时候说了可以挂账?”
前一秒还在幸宅乐活的田大狗,这会吓的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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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木地板。
边磕头边解释道。
“老爷,今年不少佃农颗粒无收,好一些的也仅仅保住两成的收成。”
“小的不仅把这帮佃农的粮食都收了,他们家里值点钱的东西也被我搬了回来。”
“小的实在是尽力了啊,大人!”
他不敢学鱼龙帮的处事风格,交不起田租,有闺女的拿闺女顶账,没闺女的拿婆娘顶账。
他只能把能搬的东西,都搬回来。
“一群饭桶!”
王任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茶杯的碎片刮过田大狗的手臂,他噤若寒蝉不敢轻动。
正当书房内的气氛严肃到极点时,门外一个下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有太原来信。”
“进来。”
随着大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家丁服的年轻男子,双手捧着一封密信走了进来。
他把信双手递给王任后,目不斜视地退了下去,跨出房间门时还把门轻轻地关上。
王任紧握着信,眼神冷峻。
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手下,沉声说道。
“哼,都退下吧。”
“如果下个月还是做成这般样子,你们全都给我去挑大粪!”
王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摆着手说道。
“老爷,小的先告退。”
三人像是解脱一般,连忙躬身后退。
整整八年了,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严肃的场面。
以往交账本,大家都是笑嘻嘻地度过,晚上老爷还大摆宴席犒劳他们。
这样的苦日子,还不知道要经历多久呢。
哎!
等人都走后,王任重新坐回位置上。
打开书信,王任才知道原来是王离殇写给他的。
书信的第一句话便是。
“任弟,为兄已安排妥当,今年岁末,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