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安全屋也如外面走廊一般归于平静,留下的只有伤者痛苦的低吟。
皇帝拖着魁梧得有些臃肿的身体朝着角落缩去,满带恐惧地凝视着袭击者那带着面具的脸庞。
他嘴唇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过,那人似乎对皇帝并不感兴趣。
解决掉房间里一切试图阻拦的存在后,他便掏出了一张稿子,开始在房间里摸索了起来。
“你……你不是来……杀我的?”
似乎是终于缓过来,皇帝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袭击者都没打算正眼看他,只是自顾自地一边摸索着,一边反问道:“杀你?”
他随即便讥讽地笑了一声。
“无论是杀你还是怎么的,那都不是我该做的事,等会自然有人……啊!看来是这!”
话还没说完,他似乎就在房间墙上的壁画中发现了什么机关。
捣鼓了一阵,伴随着沉重的轰鸣声,旁边的墙体缓缓侧滑,让出了一条狭长阴湿的密道。
那人头也不回地跨入其中,扬尘而去。
只留皇帝一人不知所措地蹲在墙角。
呆呆地不知蹲坐了多久,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皇帝摇摇晃晃地爬起,踉跄地跨过了地上七横八竖躺倒着的伤员,他没有理会那道诡异的暗道,而是急匆匆地朝安全屋外冲了出去。
……
……
……
皇宫里异常安静,倒是与皇宫外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帝双腿瘫软无力地前进着,双眼迷茫地注视着走廊里非死即伤的士兵们。
拐过了不知多少个拐角,走下了不知多少层阶梯,他终于来到了禁闭室门口。
禁闭室大门早已被利剑斩开,里面自然也已经是空无一人。
那求援来的勇者也没有现身。
他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