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这么安心呢……
正常来讲,就算是喊着“那我又是谁”大哭大叫,歇斯底里也都不奇怪。
但是,现在的自己,在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矛盾后却感到安心。
让自己不舒服的,是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安心这件事。
——不,这本来就很奇怪。明显的奇怪。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主动地去回忆自己的过去。
——……现在也是,找着什么理由来……
——哎呀,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吗?
虽然因为红衣魔术师的那番话,那片迷雾已经开始剧烈地晃动了,但还是没法向过去的记忆再踏出一步。
事实上,绫香既没有能在这种情形下说出‘应该优先帮助我回想起过去的记忆’的胆量,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也就没法驳倒自己心中的疑问。
暂且搁置绫香的问题,红衣服的魔术师向着有希望成为战力的剑士问道。
“话说回来,虽然你看起来也像是个骑士类的英灵……你要是活着的时候参加过什么战役的话也应该明白吧?在战场上,未知要素是有多么的危险。”
“啊,要是这么说的话,西边的那片林子里可全都是未知领域啊。”
剑士一边这么讽刺道,一边把目光转向了森林。暴风雨把森林包裹得严严实实,从远处的目视确认非常困难。
尽管是这样的状态,然而时不时传来的冲击声和雷鸣;金色的闪光和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蠢动的样子还是可以看到的。
“我可不是会直接从正面冲进那种地方的笨蛋。”
“是啊,你们可全都聪明着呢。”
剑士一边笑呵呵地这么说着,一边看向周围的众人。
“所以,你们需要有人来当这个大傻子对吧?”
听到这话,一直操作着蝶魔术来维持结界的像是贵族的男人向剑士说道。
“毫无疑问,我们不能一个劲地要求结盟共斗的伙伴去当诱饵或者敲门砖。没错——从风格来看,对于应该是某地的着名王公贵族的您来说——更是如此。”
“怎么会呢?听说我所敬爱的亚瑟王正是主动投身战斗,亲手消灭了卑王伏提庚和叛逆莫德雷德卿的。我在战场上也是经常带头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不过嘛,虽然我憧憬着祖王亚瑟和亚历山大大帝的霸道,也还是没抵达能单枪匹马地攻陷一个国家的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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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夸赞自己,剑士的发言更像是在称颂过去的英雄们。
剑士注意到了红衣魔术师在听到亚瑟王的时候那一点点微小的反应,但或许是觉得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场合,就把话藏进了心底。
……虽如此,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说起来,你,那边了解冬木的那位女士!你该不会连亚瑟王的事——哎呀呀呀呀呀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被绫香揪住了小辫子和手腕的剑士,虽然还心怀不舍地看着红衣魔术师,但因为绫香‘先把眼下的事解决了,之后你俩再慢慢聊’如此这般的劝说,也就同意了之后再聊这件事。
“看起来,城市西边的神殿区域的战况还是很焦灼啊,趁着他们陷入持久战,我们也出发吧?”
“……那种规模的持久战是……?”
听过剑士的话,绫香看着西边森林的状况一个人喃喃着,但也没有要直接说出来的样子,就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参加作战会议的有名为维尔纳·西萨蒙德的,操控蝴蝶的青年。叫做远坂凛的红衣魔术师。还有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名叫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的女性魔术师以及几名自称是蒂妮·切尔克的亲信的人。
最后就是剑士也认识的薇拉·莱维特。
汉萨神父说着‘我不会对你们的行动方针指手画脚哦,本来除了打倒那个东西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进行秘匿工作了哦?’然后从稍微离开作战会议的位置旁观着。
尽管走开的时候他像是开玩笑地说着‘我会好好地在报告里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的。要是没搞好的话圣堂教会说不定会把这整个城市抹除掉呢,哈哈哈’,但没有一个人真的把这当作一个玩笑。
剑士嘟囔着‘圣堂教会的话,真的会干啊……’,然后切换心情向维尔纳问道。
“OK,让我听听你们的计划吧。等他们分出胜负然后一网打尽?还是说把城市或者这个峡谷要塞化来打守城战?在这圣杯战争中我不是作为司掌军略的将军,而是作为剑士显现的。就遵从精通现代魔术的你们的战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