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风冷一吹,李东来差点吐出来。
这帮人还真能喝!
李东来清晰的记得,徐经理一共续了五次酒,陶瓷酒壶,每次差不多一斤。
平均下来,每个人喝了半斤酒,尤其是医务科的那个张处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用搪瓷缸喝酒竟然是一饮而尽,最后还把焦院长喝趴下了。
真是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
“你没事吧。”丁秋楠见李东来弯着腰,她连忙用粉拳轻捶李东来背部。
“没事,走,我送你回家。”李东来强压住呕吐感,直起身就要去推自行车。
开玩笑,一个女同志都比自己喝得多,丢脸呀!
丁秋楠见李东来走起路来摇摇晃,连忙把他扶住,“你这个样子,还怎么送我。”
她扭头看向身后,那些同事们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帮家伙,诚心的吧。
丁秋楠扭捏了一下,雪白皓齿轻咬嘴唇,低声说,“还是我把你送回家吧。”
“我记得你住在四合院,是不是?”
“你送我?”李东来这时候已经好多了,连忙摆手,“没事,还是我送你。”
开玩笑,被人看到被一个女同志载着,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你真没事?”
“真没事!不信你闻闻。”
“讨厌,谁要闻你呀。”
半推半就中,丁秋楠坐在后座上,揽着李东来的腰,向丁家奔去。
此时,太阳早已沉睡,漆黑笼罩大地,街道上光线昏黄。
李东来身上散发出淡淡酒味掺杂着男子汉的气息,让丁秋楠沉醉了,她不由自主的小脸蛋靠在那宽广的背上。
李东来感觉到丁秋楠呼出的热气,浑身肌肉僵硬了,他深吸一口气,让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蹬着自行车穿梭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年代。
丁家位于京郊,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小别墅的门口,丁母站立在路灯下望眼欲穿,她心里焦急万分。
这么晚了,秋楠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昏暗的灯光中,丁母看到一个高大身影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奔过来。
丁母揉揉眼,车子把上绑着的淡蓝色手帕,这不是俺家秋楠的自行车吗?
她正要上前询问,李东来看到了她,低下头小声说,“师傅,前面的大妈是不是伯母?”
对于丁秋楠母亲的称呼,李东来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