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血脉的羁绊,他对这个世界更多了几分认同。
丁秋楠抚着肚子,静静的看着李东来,她心里喜滋滋的,能够为爱人生下两个可爱的宝宝,对她来说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在随后的几天里,由于项目组完成了任务,新的项目暂时还没有选定,京城大学给李东来的项目组放了几天假。
李东来就整天陪着丁秋楠,同时丁母则开始准备小孩子用的东西。
小衣服,小棉裤,红肚兜,红包单之类的,大包小包的往李家送。
李东来在旁边打趣道:“妈,你再这样下去,丁老头该生气了。”
丁母把叠好的小衣服放进柜子里:“你爸比我还操心呢,今天早晨他还叮嘱我,让我去市场上帮秋楠买两只老母鸡补充营养。”
提起丁伯仁,李东来想到最近好像疏忽了轧钢厂那边,于是跟丁秋楠请了个假。
丁秋楠知道自家男人是干大事的,笑着说:“去吧,路上慢一点,等中午的时候记得回来吃饭,我让妈做红烧肉。”
“那感情好,我肯定不会耽误事!”
李东来来到轧钢厂的时候,工人们已经上班了,门口的保卫干事看到他骑着自行车走过来,立刻拉开了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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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这不是李主任吗?有阵子没见了。”
李东来从兜里掏出几个烟散出去,笑道:“最近医院里风平浪静,我这个主任也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在家里睡大觉了。”
李东来以前经常在保卫处厮混,跟这帮保卫干事很熟悉,闲聊两句后,便把话题扯到了轧钢厂的形势上。
让李东来宽慰的是,自从李副厂长下线后,在杨厂长的主持下,轧钢厂内形势比较稳定,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还有就是新车间已经建造好了,丁伯仁因为主持建造有功,被杨厂长开大会当着全厂工人的面表扬,部委也发来了嘉奖信。
丁伯仁来到轧钢厂的时候,工人们还对这个知识分子出身的教授有看法,认为他一定不能胜任轧钢厂的工作,这里可不是大学教授,不是靠嘴皮子功夫就可以的。
谁承想,丁伯仁在车间建造的过程中,竟然连续一个月吃住都在车间里,并且同工人一块干活,这让工人们对他刮目相看。
杨厂长也顺水推舟,任命丁伯仁为新车间的车间主任,并且还兼任了轧钢厂的工程师职务。
可以说,丁伯仁现在在轧钢厂说话的声音,比一般的副厂长都大。
李东来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老丈人有一手啊!
只是两个月时间,就完成了两人之前拟定好的计划,为大风的来临做好了准备。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自己再出手帮忙了。
“来来,哥几个再抽两根烟。”李东来兴奋之下,把剩下的烟都散给了保卫干事们,然后便骑着自行车,进了轧钢厂。
他没有去轧钢厂医院,而是来到了新车间。
车间内机器声轰鸣,工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李东来站在车间没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到丁伯仁的身影。
这时候,一位身穿蓝黑制服的工人注意到了他,放下手头的活计,走到门口,笑着问道:“李医生,你是来找丁主任的吧?”
在丁伯仁进入轧钢厂的时候,李东来亲自去帮他站台,所以全工厂的人都知道丁伯仁是李东来的老丈人。
李东来点点头:“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不在车间里?”
“怎么能不在车间里呢?我们丁主任可是很敬业的,每天六点钟就来到了车间,晚上七八点才下班。他也一把年纪了,有空的时候你劝劝他,不要这么卖力,我们这些工人看在眼里怕他吃不消。”
这工人领着李东来往车间内部走去,一路上喋喋不休。
李东来才发现新车间比一般的车间要大不少,内部划分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的工作内容好像还不一样。
工人把李东来领到车间的东北角,指着前面的一扇木门,笑道:“这里就是丁主任的办公室。”
谢过工人后,李东来敲了敲门。
正拿着铅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丁伯仁头还以为是工人有事情汇报,头也没有抬:“进来。”
李东来推门而入,发现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一间由木板隔出来的简易房屋,地上和桌子上都堆放有高高的图纸,丁伯仁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上,认真的工作。
一个多月没见,他头发上的白头发似乎多了不少,特别是双鬓之处,已经全部白了。
李东来心中有些后悔了,丁伯仁这么玩命,万一身体真出了问题,他怎么向丁秋楠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