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龚所?秦京茹是我邻居,又是同村的,这不,我来看看她。”李东来有意快步走上去,拦住了龚所的路。
“唉,李医生,来的正好啊你,那个秦京茹,可气死我了!”
龚所长跟李东来是老相识了,也清楚李东来跟那位神秘的刘大队关系很好,也就不瞒着李东来。
他回过头看向两位公安同志:“小刘,小孙,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跟李医生说几句话。”
“好勒,所长。”
龚所长把李东来拉到一间空病房里,懊恼的摇了摇头,伸手就从兜里摸出两根烟,递给李东来一根。
李东来指了指病房墙上‘禁止抽烟’的标语,摆摆手道:“呵,能把老兄你气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啊?”
“唉,都被气湖涂了,还不是秦京茹。”龚所长把烟塞回盒子,小心的捋平包装,装进兜里。
李东来皱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们跟秦京茹做笔录,她竟然告诉我,当时跟许大茂是在闹着玩。许大茂把她踢下水,并不是要害她。你说说,这不是明显的做伪证吗?
现在我就去再调查一遍,当时肯定还有别的目击证人。
龚所长愤恨的说道。
竟然敢包庇谋害自己的男人,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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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秦淮茹已经做通了秦京茹的工作。
只是这两个幼稚的女人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刘大队这次一定要钉死许大茂,肯定还会找到别的铁证来证明许大茂的真实目的。到那个时候,秦京茹的口供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只是,那样一来,秦京茹必然会背上一个做伪证,包庇罪犯的罪名,受到牵连。
冲当年那两个红薯,李东来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拉扯她一把。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跟老刘汇报,让他提早做好安排。”
“等等,别急,刚才那个老太太你看到了吗?那是秦京茹的母亲,等会我让她去劝劝秦京茹,让秦京茹把当时的真实情况讲出来。只是得麻烦你们再做一遍笔录。”
“....麻烦倒是不麻烦,秦京茹如果实话实说,当然是最好了,我们也免得麻烦。”
龚所长有些期盼的看着李东来,道:“你也知道这本是一件板上钉钉的桉子,万一中途翻了车,那我可是没脸再在派出所里待了。”
“明白,明白。你啊,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李东来拍了拍龚所长的肩膀,出了病房。
蹲在走廊里等着的京茹娘看到李东来出来,连忙站起身跑过来:“东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东来苦笑道:“京茹现在不承认许大茂要害她了。”
“什么?”京茹娘脸色大变,连声道:“跟官家撒谎可是要蹲大狱的,这姑娘,咋这么傻呢!她是不是被别人骗了?”
“现在管不了那里么多了,我已经跟龚所长说好了,如果我们能劝京茹说实话,他们会再帮她录一遍口供。”
“对对对,咱们赶紧去。”
....
三人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秦淮茹正趴在秦京茹的耳朵边滴咕。
秦淮茹看到李东来,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她再看到京茹娘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深吸两口气,平复情绪后,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大娘,我在帮京茹呢!”
“帮京茹?你有那么好心?”京茹娘眼睛红了。
秦淮茹吞咽吐沫,道:“我就是在帮京茹嘛,那许大茂就算是进了笆篱子,京茹能拿到什么好处?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公家的,许大茂的钱早就花光了,京茹以后可咋生活?难道还要回到秦家沟面朝黄土背朝天当社员吗?”
秦淮茹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理,直起身子掐着腰道:“是我辛辛苦苦跑上跑下的,找到许大茂的父亲许杆子,让许大茂拿出五百块钱。人家老许头说了,只要秦京茹不告许大茂,许大茂放出来后,还会跟京茹好好过日子的。
既能白得五百块,又能待在城里。
你说,我是不是给京茹做了一件大好事。”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口才了得,说得那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