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工人工资虽然没有张全蛋高,但也远超过一般正式工人。
“张二锤,五十一块,刘二麻子三十五块.......秦淮茹五块钱。”
秦淮茹正兴奋着,听到只有五块钱,她顿时有点懵逼了,揉了揉耳朵。
“李主任,我,我怎么才五块钱呢?你这是恶意报复,我知道咱们之间有矛盾,我以前是得罪过你,但是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在秦淮茹看来,她在车间里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的活,只能拿到这么一点钱,肯定是李东来在作梗。
李东来拿起工资表看了看,皱起眉头说道:“秦淮茹同志,在事情调查清楚前,恶意指控别人,是要承担责任的。这样吧,这里是你的工资表,你觉得我不公正,这位是咱们轧钢厂财务科的刘干事,让他来给你计算工资。”
既然不你觉得不公正,那就让轧钢厂的领导介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淮茹就算是再不讲理,也只能点头同意。
刘干事接过工资表,“帕拉帕拉”的拨动算盘珠子。
“秦淮茹同志,1号的产量是半台,2号的产量是半台,3号产量1台,4号请假,6号产量1台,不顾工人的劝阻,强行使用胶水处理未经清理的材料,导致材料报废,扣工资五毛钱.......总产量是三十台,故意损坏材料两次扣除1块钱,总工资是5块钱。”
“扣钱?我是工人,浪费材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扣我的工资,车间的制度不合理!”秦淮茹面对事实没有办法狡辩,但是又不甘心,只能把矛头对准扶贫车间的制度。
“我们工人干活,从来不担责任,兄弟姐妹们,车间的制度是为了压榨咱们,欺负咱们。咱们工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大家伙一块去厂里面反映!”
在正式车间里工作,工人就算是浪费再多的材料,也顶多会被车间主任批评两句,并不会被扣发工资。
秦淮茹觉得,只要鼓动起工人,就能获得话语权,就有资格同李东来扳手腕了。
可惜的是,工人们都清楚秦淮茹的底细,并且他们也不是傻子,并没有相信秦淮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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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来冷着脸:“秦淮茹同志,这里是扶贫车间,不是正式车间。并且,你的行为已经不是浪费了,而是故意损坏,根据工人同志的反映,他们曾数次阻止你的不规范操作,你为了省一点功夫,却不管不顾。”
说着他加重语气:“如果你觉得扶贫车间的制度有问题,现在请你离开扶贫车间!”
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响应。
“就是,嫌弃我们车间不好,可以离开啊。”
“咱们车间可不养懒汉,像秦淮茹这样的人,压根就没资格进入咱们车间。”
......
秦淮茹之所以闹事,只是为了换取好待遇,哪里肯离开扶贫车间。
她抿了抿嘴唇,看着李东来说道:“东来兄弟,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女同志,手脚比较慢,做工的话实在是不行,每个月拿这么一点工资,怎么能养活一家人呢!
不如你让我负责质检吧?我识文断字,还是城里人,肯定比秦奋细心。”
秦奋的脸黑了,顾及到是一个村的,自从秦淮茹进入车间,他也没有故意为难秦淮茹,反而耐心教导秦淮茹做安检门。不图得到秦淮茹的感激,但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李东来当然不会相信秦淮茹话,冷着脸说道:“秦淮茹同志,你刚才的话,有两点错误。
第一,在性别上找差异。现在全国上下提倡女人是半边天,跟男人地位相同。咱们车间里一大半都是女同志,她们的产量和质量不比男同志差。
第二,秦奋同志虽然不识字,但是为人忠实可靠,完全能够胜任质检的工作,你以为自己是城里人,比秦奋高一头,这是在歧视社员。
我觉得你的思想有很大的问题,需要到街道办开的学习班里,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
这个处理决定获得工人们的热烈掌声,也让秦淮茹欲哭无泪。
她自认为是贫困户,背后有街道办撑腰。
又是女人,妇女主任也会护着。
李东来作为领导,不敢对付她。
万万没想通李东来竟然祭出了‘思想有问题’的大旗。
这真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看着被工人热烈拥护的李东来,秦淮茹感觉到心口窝子隐隐作疼。
如果当年她在秦家沟再坚持两年,那这个男人就能成为自己的丈夫,也不会便宜了丁秋楠。
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