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些都是东方用来治病的杂草。”
“是不是?”
待听到问话,一直弯着腰候在旁边的老管家,这才双手拢着,上前一步,低下头说道。
“确实是山野间生长的杂草,不过东方人称它们为草药,可以用来治疗疾病。”
“其实,在中世纪,修道院里的修士们也经常用草药给人治病,比如黑藜芦为催泄剂、以白藜芦为催吐剂、以海葱汁为催尿剂等等。”
“咱们特雷泽家族的图书馆里,存放有不少草药学的书籍。”
老管家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看皱着眉头的特雷泽小姐,小声的补充道。
“只是在后来,草药被证明远远不如化学药物,这才逐渐消失了,如果您想.....”
“我觉得可能是要失望了....”
特雷泽小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方子拿在手中看了一遍,笑着说道。
“这些方块字真是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你去帮那个小警察,把这些药物收集齐全,然后....观察那些人使用药物后的情况。”
“是....”老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接触到特雷泽淡淡的眼神后,心中一震,连忙双手接过药方。
“这些草药虽然难寻,但是瑞典城里还是有不少东方人的,他们一向喜欢用草药治病。”
“小姐,我先离开了....”
老管家转过身去,待走过拐角,这才敢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作为跟随了特雷泽家族几十年的老管家,他始终没有搞明白,自个为何会如此惧怕特雷泽小姐。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高雅,就像是一只白天鹅。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爱心,竟然向贫济院捐助粮食。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学识,被誉为斯德哥尔摩最睿智的女孩。
....
可是。
她为何会让人感到可怕呢?
老管家喘了两口气,不敢再耽误时间,拿着纸条叫来司机,往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的港口驶去。
那些东方人大多在港口工作。
....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特雷泽小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放下咖啡杯,踩着厚厚的棕黄地毯走进别墅的大厅内,从存放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朗齐、黑兰德的木柜中,取出一瓶酒,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从柜子的旁边,取出一个水晶打磨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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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倒了满满一杯子酒,特雷泽端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口,用几秒的时间品味了一下苦涩之后奔涌而出的葡萄香气和淡淡的回甘,用酒精来麻醉思维。
“铛,铛....”
特雷泽小姐似乎是计算过时间的,酒杯里的酒喝完,那一人多高的座钟刚好敲响。
特雷泽的脸色随着钟声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当最后一声钟声消失在空气中时,她放下酒杯,拳头微微攥了攥,目光坚定起来,抬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一片昏暗,走廊顶上的那盏白炽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特雷泽沿着昏暗的光芒,走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红漆斑驳,似乎有些年头了。
特雷泽伸手在铁门上捶了两下,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久,铁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听到回声,特雷泽的脸色似乎轻松了一些,又似乎更加惆怅了,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神采,让她那原本白皙的小脸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有些怪异。
“吱宁”
特雷泽从单薄的裙子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捅进锁孔里,轻轻推开了门。
铁门后的屋子异常的空旷,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木床,书桌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身穿水獭皮上衣,外面披一件斗篷,听到开门声,并没有回头,依然拿着笔在草纸上写着什么。
特雷泽走到距离男人一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说道:“父亲,到时间了。”
这个男人正是特雷泽小姐的父亲,特雷泽家族的实际控制者,瑞卡多·特雷泽,
斯德哥尔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