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误会了这么多年吗。
殷时律心口更疼了,像被摘了出来硬生生被剜了一刀。
饮下的酒精在这时间,也彻底醒透了。
见殷时律起身,尚云急忙道:“你干什么去?”
殷时澈板着一张脸,不悦的道:“嫂子大半夜的过来担心你,你现在要丢下她走吗?你要去干嘛?找钟又凝?”
“她有什么好!她从来就没喜欢过,甚至都不如嫂子关心你!”
“闭嘴!”
殷时律猛地揪起他领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狞着:“你再叫她一声嫂子,以后就别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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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殷时律扫了尚云一眼,同样也在警告他。
殷时澈彻底被吓到,尚云也同样。
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殷时律。
在他们心里,殷时律一直是那个永远不发脾气,永远惯着他们,永远都冷静理性的人。
就像个自出生起就被设定好的程度,完美无缺。
如今,面前这个男人让他们感到陌生。
殷时律松开殷时澈,殷时澈直接吓瘫在地上。
殷时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爸妈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以后少管我的事。”
“钟又凝是我的,还轮不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指点点!”
殷时律走时,关门的声音震天响。
尚云将殷时澈扶起来,傻眼道:“不是,殷时律他疯了吧?”
“你们说,他是不是让钟又凝给洗脑了?”
白瑶死死的咬着唇瓣,重重的摔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差。
殷时澈缩在一起,安静的如鹌鹑,脑海里满是那句“爸妈将所有宠爱都给了你”。
的确如此。
在殷海和陈婉华心里,殷时律就像个试验品、傀儡、牵线木偶。
所以他被培养的没有感情。
而殷时澈,是被爱包围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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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关云洲的路上,殷时律车开的极快,像来不及一样。
他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将这场误会告诉钟又凝。
他第一次,这么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