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蒙力气可大得很,你小心给他惹恼了一掌拍死你。”钟黎提醒道。
“我晓得,只不过果勒温和忠诚,不会动不动就发怒的。”
“听你口气,你以前见过果勒?”
“哼,何止是果勒。十万大山里的万千种族,我多少都有所了解。”
这就奇了。
师姐都没说过的事情,钟黎明显不信:“今儿个下午你不是还说十万大山与中原之间有着天堑屏障,常人难以涉足?”
尹长卿一吹胡子:“我又岂是常人,年轻那会儿我长剑一出,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天下之大又哪里不可去得?”
又开始了,这老头一旦扯起谎来,简直无边无际。
“好好好,您老说啥是啥,我不与你计较。来来来,喝酒。喝多了您继续吹。”
“这世界广袤,有的是你不懂的,跟着老夫可学去吧你。”
钟黎端起酒杯咂吧一口,四处张望。
聚欢楼人虽然多,但却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酒肆那样吵吵闹闹,即便是自己人说话也尽量压低声音,似乎生怕邻桌的人知晓。
他们的眼睛也提防地瞅着周围人的异动,总感觉彼此对上眼就会干起来。
气氛相当紧张。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此番前来都只有一个目的。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成为竞争对手。
还没打起来呢?倒真能忍得住。
钟黎饶有兴趣地想着。
朝廷当真老谋深算,这掣肘制衡之术当真玩的通透。
自消息传出,也不知道江湖里多了多少对儿仇家。
朝廷自然乐得看着江湖大乱,你们打打杀杀,我负责收尸洗地,到时候恶名归你们,百姓的感激自然我们就笑纳了。
一个四十多岁满脸阴郁的毒妇面容赫然出现在钟黎心底。
最毒妇人心,肯定是个更年期的糟老婆子。
女人啊……
哦对了,昨天站栏杆上看我的那个很大的女子呢?
酒足饭饱后尹老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剔着牙不经意地问道:“你有啥打算?”
“我嘛……”钟黎神秘一笑:“自然要去衙门走上一趟。”
……
秦桃儿此时可谓是诸事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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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天欢阁与连江寨乃不死不休的仇敌。
如今不但陈金奎死在天水镇,连带着他连江寨上下也是一个未逃。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未浮出水面,然而天水镇只有天欢阁一家势力坐镇于此,张大彪在聚欢楼上的发言,更是宣告江湖,衙门与天欢联手对整个天水镇负责。
于是那些有门有派的当即决定,与其蒙起眼睛胡乱猜测,不如联手找上门来逼他天欢阁的话事人吐露些内幕。
秦桃儿早知躲也躲不掉,早早便安排了人手准备了一场筵席,只盼能够稳住他们。
然而酒过三巡,这些混蛋越说越不着调,丝毫不给她这个地主面子!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