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酥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死去的……真的是我的母亲吗?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白念周瞥了她一眼:原来她没有母亲,却是个苦命人。
钟黎宽慰道:“这荒原唯一一个像样的地方就是那座玄天神庙,金光如此耀眼,宿摩一定也可以看到,你先不要着急,到时候我们去问问一切自然明了。”
白念周听到此处却神色大变,一步跨了过来两只手抓住阿酥肩膀:
“你说什么?你说花小棠是你母亲?”
白念周神色急切,情绪不稳,给阿酥也吓得一呆。
钟黎气势一发,将白念周震得一退:“说话就说话,把你的手拿开!”
白念周猛一转头:“滚!我自说话关你何事?你这小子不知廉耻,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再敢碍我,我要你好看!”
钟黎一愣。
闲着没事儿发什么疯?
白念周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些,好歹也是三四十岁的人,他不再动手去抓阿酥,却依旧语气急切:
“问你话你回答我!”
“我……我也不清楚。”
白念周反应过来,是啊,她怎么能知道?
“你今年多大?”
“十六……”
合得上。
难道真的是花小棠的女儿?
“像……真像……”
白念周面色缓和,思绪飘到了多年以前。
阿酥懵了半天,总算回过了味儿。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奇奇怪怪。”
阿酥不再理他,拉着钟黎就要往前走,突然看见前方树后仿佛坐着一人,她连忙一指:
“诶?那是个人吗,快,我们去看看!”
钟黎忙道:“莫急莫急,未必是人!”
二人刚到,就听见那人喘息阵阵,有鲜血滴答滴答,顺着衣角滴下。
急忙绕到前方一看,正是天机阁沈牵机。
他胸口纵横交错,足足有七八道伤口,右手手腕更是齐根而断,只怕这辈子也用不得剑了。
听见脚步声,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钟黎,瞳孔一缩,挣扎欲起,却因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没能成功。
钟黎忙连点三指减缓他血脉流动,同时伸手一掏,一颗丹药打他口中。
“你……”
“不要慌,我们不是朝天门人,你怎会受此重伤?发生了什么?”
白念周也赶了过来,冷冷地看着沈牵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