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枝杈朝南,能见到阳光,可以驱鬼。”
小喽啰虽是不懂,但也不敢再问,找来梯子,爬上爬下,依着智深的吩咐都做了。
智深道:“好了。取用兵器时,须的洒家在场诵经。不然被鬼怪搅和了你家大王的婚礼,莫怪洒家。”
待小喽啰走远了,智深趁周围没人,悄悄用脚踩了最上面的几根踏棍,让那些踏棍断开,但仍是虚着相连。
诸事已罢,智深蒙头睡觉,一直睡到二更二刻,被事先吩咐好的小喽啰唤醒。
智深净过手脸,振奋下精神,来到山寨堂前。只见山寨内,仍是杀猪般的鼓乐喧天,除堂前灯火通明,别处全是黢黑一片。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样子仍是丑陋凶恶。山寨首领戴了一顶红头巾,耳边插一朵大红牡丹花,身上穿一身绿袍,脚上牛皮靴也裹了红布条。新娘蒙了一顶红盖头,身上披红挂锦,异香扑鼻,旁边有两个蠢笨婆子扶着。
眼见二更三刻已到,有个不知礼的小头目充了傧相赞礼,两个婆子强按了新娘与首领交拜,然后把新娘送入洞房。那首领按耐住心猿意马,和众喽啰一起吃酒,等待吉时。
果然如智深所料,小喽啰们忙了一天,又难得有酒肉吃,都大吃大喝起来,酒量浅的没多时便自去睡了,剩下几个酒量深的,也都吃的半醉,头脑昏沉。
智深捡些吃食吃了,闭眼在一边调息——吃太饱容易困倦,而且肚中若是食太多,动起手来不方便,因此只吃了个半饱。
没多时,时辰已过四更,智深趁人不备,提了禅杖,往洞房后墙去,专等山寨首领入洞房。待到了洞房后墙,智深不由道声苦也,却是漏算一招:有七八个喽啰蹲在那里等听房。俗话说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几个喽啰平日没有机会与女子厮混,都跑这等着过干瘾来了。
那几个喽啰以为智深是同道中人,又知道首领高看这和尚一眼,便上前行礼,搬块石头让了一个好位置与他。智深若是走开,又怕引起那几个喽啰怀疑,只得干笑一声,坐在石头上。
智深白日已经探过,此处寨墙最为薄弱,事先悄悄掏的松了,因怕寨内人发现,没敢彻底掏出洞来。他原本打算趁洞房未开始,先行掏开,再进屋打死那首领,从洞里逃走。如今屋后有人,却是没法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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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呆了一会儿,听得那首领唱着小曲,歪歪斜斜而来,便一拍光头,故作忘事道:“哎呀,贫僧忘了给洞房念欢喜经。”说罢便拍拍屁股走了。那几个喽啰谁也没听过这个习俗,大眼瞪小眼,看着鲁智深扬长而去。
且说智深转过墙角,小跑几步,转到屋前。只见他矮了肩,捏了嗓,只装个小喽啰扶着首领道:“大王吃的醉了,我来扶。”
那首领醉眼惺忪,也没认出来,手搭了他的肩,踉踉跄跄往洞房去。智深看四下无人,心中暗颂一声佛号,悄悄用一双铁手去扭住首领脖子。那首领挣了一挣,哪里挣得过智深神力,只一下,“咯嘣”一声,脖子便断了。
智深拖着首领到了洞房,新娘盖头还未除,两个蠢笨婆子正守在一旁劝。那女子只不说话,好似庙里的泥塑木偶一般。
智深道:“大王吃醉了。”
那两个婆子见智深扶了首领进来,便来讨赏钱。智深胡乱从首领身上掏出几两银子,两个婆娘接过,欢天喜地去了。
智深放了那首领在桌旁,转过来去揭新娘盖头。冷不防寒光一闪,却是新娘自己掀了盖头,手里拿了一把剪刀往智深胸口刺来。智深眼疾手快,一把捉住那女子手,发力一捏。新娘吃痛,只得松了手,任凭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女子本来就忐忑,加上吃痛不过,又突然见一个光头,不由樱唇一张,放声喊叫。智深急忙伸手去捂,女子只叫了一声,便发不出生来。女子只道智深要用强,拼命挣扎,踢的屋里椅凳都翻了。屋后几个喽啰听了,都道今晚有好戏,嘿嘿淫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