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了此言,方才放了手,大踏步飞奔到狮子桥下青楼来。
狮子桥几乎是阳谷最有名的一处所在,不论是青楼楚馆,还是瓦肆勾栏,都云集于此。对此地武松并不陌生,平日他没少在这里抓些趁醉闹事之徒,衙门里偶尔人情应酬也来过几次。
且说西门庆与钱二叔正在那青楼二楼一个临窗的阁子里吃酒,西门庆举杯敬钱二叔道:“前番棺材坟地一事多亏钱二叔帮忙,这杯酒请满饮了。”
钱二叔饮过,道:“舍人棺材这是好事,大官人既要与武都头做下人情,又为何不让我声张?”
西门庆苦笑一声,嘴里说道:“我这是有难言之隐,金莲死前连续吃了我二三十副药,突然死了。武都头从汴京回来时,如何能与我善罢甘休。武都头若是像钱二叔这样明事理还好,若是迁怒与我,我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土葬多少是为我自己打算,只要留一具尸体在,以防万一。”
“大官人却是多心了,武都头虽然年轻,又孝悌金莲,但并非那等蛮横不讲理的。若是他迁怒你时,自有我一旁说和。”
“多谢钱二叔,再请满饮一杯。”
正此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冷冷道:“你若真是为洗清自己,为何不留着我嫂嫂尸体,等我回来?”
二人大惊,急忙站起来看,却是武松隔墙听了多时,终于忍不住进来。
钱二叔道:“武都头,且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只听这西门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