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迁仍有些郁郁寡欢,吴用举杯提议:“我们去了一大隐患,全亏了杜首领肯玉成此事。我们大伙一起敬杜首领一杯。”
众人纷纷响应,都将杯中酒饮净了。
杜迁起身,拿来一个大碗,倒满了酒,端起碗道:“梁山泊今日气象,比之去年,何止兴旺十倍。不瞒诸位兄弟,我当初还憋了一口气,想看看什么时候出乱子,因此没有出力。不然没了那些人捣乱,今日还能更发达些。都怪我心地忒窄!一言难尽……”
吴用笑着插话道:“既是一言难尽,何不一饮而尽?”
“军师说的是。这碗酒给大伙谢罪!”当下杜迁把一大碗酒干了。
晁盖笑道:“都是王伦那厮的过,贤弟跟着他太久了。”
杜迁摇头道:“王伦是有许多错,不过这却跟他没关系,还是我自家狭隘。”
林冲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们自从破了黄安,江湖上一时沉寂,却是在打熬筋骨。眼下我们筋骨打熬好了,可以多招些人马聚义,准备将来的事了。”
吴用道:“时机还是未到。马步军虽然初具气象,但大队人马行军、布阵、集结、突袭、策应、撤退、扎寨、运粮,尚未习练精熟。水军缺少战船、水手,不成气候。水泊周遭乡野村镇探事还可,但州县仍有所不殆,尤其是济州府,只有零星探事人马,还没来得及安插卧底……,总而言之,我们人手缺少的厉害,许多事情都耽搁了。”
正说之间,有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进厅,附在朱贵耳边说了几句。
朱贵听了,站起身来对众首领说道:“昨日,东北五十里处有三队人马行军。如今他们并做一伙,约有三百人,往我们山寨来,距离泊子边还有三十里。看他们打扮,有禁军打扮,有巡检寨丁打扮,还有客商打扮,但都是精壮,暂不知什么来路。”
林冲道:“我下山去看一看。”但凡梁山泊有动用到上百人马下山的事,都是林冲带着喽啰轮番下去,借机练兵。
云天彪道:“既是有禁军和寨丁,我也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