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来捉人,便出来说道:“不要扰了灵堂,我同你们到府里说个是非曲直。”
众人先缚了柴进,又到家里搜捉行凶黑大汉。李逵早出了城门,哪里捉的,众人只得把柴进绑到州衙内,当厅跪下。
知府只在厅上等拿人来,见柴进被驱翻在厅前阶下,高廉喝道:“你怎敢打死了殷天锡?”
柴进咋闻殷天锡死讯,大大出乎意料,只大惊道:“什么?殷直阁死了?”
高廉大怒:“你这厮打死了人,还装清白。再不如实招来,大刑伺候!”
柴进告道:“小可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家门有先朝太祖誓书铁券,现在沧州居住。因叔叔柴皇城病重,特来看视。叔叔不幸身故,现今停丧在家。殷直阁刚才带三二十人到家,定要赶逐出屋,不容柴进分说,喝令众人殴打。庄客李大前来救护,与殷直阁厮打,但小可看的真切,他被我们扯住,用不上力,应打不死殷直阁。”
“你这厮,打死人还不认。左右,与我把小舅尸体抬上来。”
当下柴进也没了主意,只分辨道:“许是殷直阁有什么暗疾?”
高廉怒极反笑,与左右道:“这厮打死了人,就说别人有暗疾。我若当厅打死你,是不是你也有暗疾?”
柴进叫道:“这殷直阁擅闯民宅,庄客李大救主心切,便是误打死人,也不干我事。冤有头债有主,知府只可着落在他身上。小可就算死罪,有誓书铁券,也可免罪!”
高廉喝道:“那李大现在那里?”
柴进道:“他心慌逃走了。”
高廉道:“他是你家庄客,不得你的言语,如何敢打死人!你不扭他见官,反纵他逃走,来瞒昧本府。你这厮,不打如何肯招?左右下手,加力与我打这厮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