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说时,岂非是个死局?”吕方问箫让道。
“奸党唯一的倚仗不过是官家的信任,当今官家是个聪明风流的,只是从小长于深宫妇人之手,即位前没被当成储君教导过,因此有些……有些轻佻。猝然即位后,若是有庆历、熙宁时正臣辅佐,或许能改变心性,可惜朝中……”萧让摇头不语,连连叹息。
“奸党易除,昏君难为。机密这番见解真是高明,还从未听人说过。别人都说是天子一时不察,为奸党蒙蔽。”吕方不由对萧让肃然起敬道。
“我哪里有这番见识,这是张府尹说的。”萧让摆手道。
“太子可是个英明的?”李忠冷不防插嘴问道。
萧让惊讶的看了李忠一眼,道:“就算是英明又能如何?”
“也是,官家正当壮年,春秋鼎盛。一时半刻不会……”李忠失望道。
吕方道:“官家不是修道吃丹么?不定什么时候就……”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可乱说!”萧让大惊道。
“机密还当自己在府衙么?虽然还未到山上,但机密已经入了强盗窝。”吕方笑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乡野之人,见识有限,事情未必有那么严重。张府尹曾跟我说过,职方司的前任正使,虽有衙门的肇基之功,但心性散乱,不够坚韧,又总想着走捷径,不肯下正途的死功夫——话又说回来,职方司的事本来就不是正途的事——因此弄的局面败坏。万幸已有新到任正使履新,未来可期。”
“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跟着师父,只要手里有兵马,不管去投哪,肯定都能得点子荣华富贵,管它是如何来的。”孔明满不在乎的说道。
三人看了孔明一眼,不再言语,只管埋头赶路。